汪宁指着一个方向:“你看那里又倒下了一个。”
在大太阳下，你后背直冒虚汗，一点点风吹过，刺骨的冷。
手上的小汗毛都竖起来了，呼吸越来越重。
教官，“向左转。”……
像个没有灵魂的机械人转着方向。
头昏昏沉沉的。
阳光特别刺眼，眼睛要睁不开了，耳朵沙沙的响，快要听不见周边的声音。
“小瑾……”
世界陷入灰蒙蒙的一片。
她看不清任何物体。李湙瑾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呼吸困难，耳中传来小孩的声音，
“妈妈，你在吃什么？”
女人难得温和，摸了摸她的头，“妈妈在吃糖。”
“小瑾也要吃糖。”
“这是大人糖，小红豆不能吃。”
“不要，小红豆也要吃糖。”
女人变了脸色，“小瑾，你要是不听话，妈妈就不要你了。”
“小瑾，你怎么老是学不乖呢？”女人站起身，朝浓雾中走去。
“小瑾不要吃糖了。”
李湙瑾急忙伸手想抓住，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拼命地呐喊，
“妈妈，你别走……”
“小瑾乖，哥哥给你买糖，跟哥哥走。”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安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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