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仔仔细细地给阮白洁包扎了伤口,还很贴心地在小臂处系了个蝴蝶结。
阮白洁:……什么东西?
“我饿了,给我下碗面呗。”阮白洁对着凌久时笑着。
凌久时看看窗外刚蒙蒙亮的天空,答应了。
白天了,按照阮白洁的话,门神杀不了人了。
灶台是那种很古朴的样式,台面上挖了个坑,放了口大铁锅。
凌久时忙活着,找鸡蛋,找面条或者面粉,嗷,对还有水。
平常吴崎不在,凌久时就会自己下点面吃,手艺还是可以的。
阮白洁搓了搓手掌,朝着手哈了哈气。
凌久时注意到了阮白洁的小动作,看了他一眼,盖上锅盖:“阮白洁,你看着锅。我出去一下。”
阮白洁看着小跑着出门的凌久时,好奇却也没有多说。
只是听话地看了眼锅,然后就扭头继续搓手了。
“阮白洁!”
凌久时手里拿着件厚厚的袄子,阮白洁突然觉得这人也没有那么死板了,他抬头看着凌久时问:“哪来的啊?”
凌久时笑笑回道:“找老板拿的。看你冷得都有些打颤。虽然有些脏,但用你的话来说。这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还管它干净不干净做什么。”
阮白洁挑了挑眉,冲凌久时比了个大拇指:“汝子可教。但下回,如果你醒了,也记得要叫醒我。昨天晚上但凡我再迟一点,你就死翘翘了。”
凌久时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异常地可爱,没忍住笑了出来,“好的。”同时不禁在心里想到:如果是梦,最好再长一点。
凌久时回过神来,赶忙扭头去灶台那里,干巴巴地说道:“面好了。”阮白洁还没来得及扭个头,面条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头。
此刻天终于大亮起来。
伴随着的,还有楼上传来的男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凌久时和阮白洁猛地抬头,天花板上血顺着缝隙滴落,正好落在那碗面上。
凌久时当即皱眉,扔了那碗面。心里嘟囔了一句:晦气。
阮白洁没想到凌久时会直接扔了
但当务之急是看看楼上的情况,那么大的叫声,很明显是死人了。
俩人飞奔着冲上了楼梯,二楼,叫程文的男人眼睛快要掉了下来,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嘴里嘟囔着:“不要杀我,别杀我!不要杀我!别杀我!……”
宛若已经疯癫了一样。
阮白洁只在门口看了一眼,扭头就对凌久时说:“他没事,尸体应该在楼上。”
凌久时点点头,跟着阮白洁,上了顶楼的阳台。
刚上去,俩人就发现那地方围满了人。
见到阮白洁和凌久时的到来,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毕竟这里面的所有人里,就属阮白洁过门最多了。
阮白洁凑近了那尸体看了看,缺胳膊少腿的,不像良家妇女干的。
身体每个地方都有伤口,尤其是脖颈,仿佛随时随地快要掉下来了一样。
“这门神有点凶残啊。”
阮白洁皱着眉,言语里皆是嫌弃的意思。 凌久时游离于众人之外,扒着栏杆朝下看。
墙壁上,有几个血手印一样的东西。
栏杆上的灰沾到了凌久时手上,他有些想下去洗手。回想起阮白洁的话来,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围着的那几个人里有个女孩子颤颤巍巍地询问:“请问你有什么线索吗?”
凌久时扭过头去,是个十几岁的姑娘看起来是在他们之后来的,因为没有见过。
阮白洁微微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在嘲笑,或者觉得这姑娘很好笑:“抱歉,没有。久时,我们走吧。”
凌久时应了一声,跟着下了楼。
老板娘已经起床了,早饭被做好了摆放在桌上。
见到来人热情地招呼他们来吃饭。
同时嘱托众人,完成任务需要找村南头那家的老头子,那位是个专门做棺材的。
老板娘说完后,早早就出了门。
凌久时回想起那碗滴了血的面,瞬间没了吃饭的兴趣。俩手插兜地出去望风了。
阮白洁并不在意凌久时的动作,第一扇门而已,白天随便跑跑不会没命的。一会儿给他拿俩油条垫垫肚子。
凌久时本来想出来吹吹风,南边的屋子却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速度挺快,身材看着倒是矮胖一个。
凌久时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游戏有风险才有意思的。
来不及叫阮白洁了。
凌久时小跑着跟上了那身影,阮白洁看着没有管,实际上密切盯着凌久时。一看那家伙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立马放下碗,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