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什么把你伤成这样了?”白陌尘疑惑。
“一只猫。”
随后,傅时远向白陌尘解释了缘由。
白陌尘沉默不语,“你好好休息吧,尘远交给我。”
半个月后,傅时远伤终于好了。
……
陈家老宅内,一片哀痛之色。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客厅中央,他身躯笔挺,面容肃穆,眉宇间带着威严与沧桑。
陈老夫人双眼红肿,她的眼泪像断线珠子般砸落,她哽咽着说:“阿源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呜呜……”
陈源止不住的摇头,嘴里一直喊着不是我,可惜并没有人相信他。
这件事闹得很大,整个圈子都被震动了。
谁也不敢相信,一直被众人称赞的陈氏企业总裁竟然是杀妻弑父的恶徒。
更有甚者猜测,当年陈家的老太太是被陈源害死的。
一夜之间,陈氏企业名誉扫地,股票狂跌。
陈源的姑姑陈雅芝悲愤欲绝,当晚就自杀了。
而陈家的三个十多岁子女也受不了这种刺激,纷纷跳楼自尽。
陈氏集团的股票跌破底价,一夕之间便宣布破产。
陈老爷子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看着陈氏集团垮台,仍旧忍不住流下两行浊泪。
可陈源却拒不承认,还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警方介入调查,经过多日的调查,陈氏企业的案子最终结案。
杀妻弑父的罪名成立,陈源被判刑五年。
这个消息公开之后,网民们唏嘘不已,同时又暗暗庆幸陈家无了。
一直以围观者身份的陈家小小姐,陈晓晓觉得不对劲。她有晚上12点出来喝水的习惯,每次都可以听见陈源的房间传来的怪异声响,还能听到陈源自言自语。
“你们也都知道,最近京城里面陈家发生的事情,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来的,我觉得我哥哥有问题。”陈晓晓找到了尘远,此时与她交谈的是江榅。
“你哥哥要是没问题,能进去吗?”江榅有些无语,这不是废话吗?
陈晓晓心上急,江榅没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我是说我哥哥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每次经过他房间,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江榅颔首以表了解,他记录下陈晓晓所说的一切,随后交给傅时远。
“我去监狱找陈源,你去陈家。”傅时远转头对白陌尘说道。
白陌尘应了一声,拿起外套穿上:“嗯,我待会儿就去,你注意安全。”
傅时远微笑,伸手替白陌尘系好纽扣:“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
陈家没落后,唯一剩的也只有老宅了,可里面值钱的能卖的都卖了,装修很普通。
白陌尘走进屋里,来到陈源的卧室。忽然瞥见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里的女人背对着镜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靥。
他脚步顿住,凝望着画中女人,心脏像是骤停了一瞬。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精致得令人屏息,尤其是笑起来时,仿佛连光芒都失去了颜色。
这让白陌尘不禁想起了叶晞,不过很快他便摇摇头。
画像上的女人再漂亮,也不及他师父一根头发丝儿。
白陌尘得意的打量着房间,没什么特殊的啊,除了一幅画。
他正准备离开时,目光触及桌子上放置的一串钥匙时,他神情微变,快步走过去,将钥匙取了出来。
白陌尘盯着那串钥匙,“谁有病把钥匙放这么显眼?”
突然,画像砰的一声掉下来,摔得粉碎。
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窗户哐哐作响。
“谁?”白陌尘警惕的环视四周,冷声质问道:“滚出来!”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
白陌尘眯起眼睛,握紧拳头,浑身绷紧,防备的看着四周,脑海里飞速旋转着。
难道……
白陌尘猛然抬腿,朝某处踢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软绵绵的物体,但很快,他又感觉到一股寒凉从皮肤钻了进来。
白陌尘惊恐的瞪大眼睛——鬼!
屋子里居然藏了鬼!
这是一具女尸,她长得非常漂亮,一袭黑衣,脖颈上戴着项链,手腕上则是一串玛瑙石,她的皮肤雪白晶莹,即使是死了,也依旧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你是谁?!”白陌尘厉声呵斥。
这具女尸的怨恨太深了,若是再不超度了她,只怕会酿成大祸。
白陌尘从怀中掏出黄符,可,可他才学了个皮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犹豫了许久,决定试试用血驱邪,毕竟鬼魂怕血,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他毫不迟疑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那女尸额头上。
顷刻间,女尸睁开了眼睛。
她死死地瞪着白陌尘,似乎想要吃了他似的。
她的双手掐向白陌尘的脖子,想要将他掐死。
白陌尘吓坏了,赶忙往旁边躲开。
女尸一击未中,再次扑了过来。
白陌尘左闪右避,狼狈至极。
就在白陌尘以为今天必须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白陌尘愣了愣,他明明没有带任何香包。
那是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师父留下的。
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它们有各自存在的规律,而人类只需遵循既定的法则即可。
白陌尘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了师父的容貌。
“师父……”
还好,他的身上有赵言旭给的屏障,女鬼仿不了他。
“我都忘了,还存保命绝招。”白陌尘松了口气。
女鬼的力量越来越弱,她怨毒的盯着白陌尘,嘴巴微动,似乎是想要咒骂什么。
白陌尘睁开眼,瞧见女鬼倒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已然没了气息。
可他的身上却无比疼痛,白陌尘跪倒在地上,捂着胸膛剧烈咳嗽起来。
额头冒着冷汗,女鬼正在夺舍。
……
监狱里,傅时远目光淡漠的望着陈源。
陈源抱着头,“不是我,不是我!”
陈家败落,原本属于陈家的产业被瓜分殆尽,如今他沦为阶下囚,哪里还有资格争辩半句。
陈源的母亲在他进入监狱后,便患上重病,几日前刚刚咽了气。
“那是谁?”傅时远继续逼问,眸底透着一抹杀意。
陈源颤抖着声音回答:“不、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