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丁程鑫的脸上忽然浮现一种近乎“破罐破摔”又带着点奇异豁达的神情，他耸了耸肩，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让宋亚轩目瞪口呆的话：
丁程鑫“而且，说句实在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栀栀她……真的也对你有了几分在意，或者喜欢……”
丁程鑫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消化这个假设带来的微酸感，但还是说了出来：
丁程鑫“那好歹……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总比便宜了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Omega要强。”
宋亚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宋亚轩彻底石化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丁程鑫……他……他到底在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这是正室该说的话吗？！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爱情和婚姻的认知！他预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这一种！
丁程鑫看着他那副傻掉的样子，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脸颊微微泛红。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软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通透：
丁程鑫“好啦，我就说这么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也别做傻事。我们还是队友，是兄弟。快去练习吧。”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留下宋亚轩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练习室角落，承受着这足以颠覆他世界观的信息轰炸。
宋亚轩呆呆地坐在地上，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丁程鑫的话——
丁程鑫“喜欢她没有错”
丁程鑫“不干涉”
丁程鑫“肥水不流外人田”
……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种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缓缓涌上心头。
没有预想中的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丁程鑫的“宽容”和理解，像一面无比清晰的镜子，照出了他这份感情的卑微和……或许，真的有一丝极其渺茫的、被允许的可能性？
但这可能性的代价是什么？是永远活在丁程鑫的影子之下？是接受一份永远无法独占、甚至需要“分享”的感情？
可他转念一想，现在这个时代不就是这样吗？
先不说一位顶级Alpha要根据星际法匹配不可能只有一个小O，就是一妻多夫制，他自己也跑不掉啊。
都是必须要嫁的，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的？
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
这一刻，宋亚轩的心更乱了。
而走出练习室的丁程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叹了口气。
说出那番话，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心里那点微酸的醋意是真的，对未来的不确定也是真的。
但他爱甄栀，也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
他选择了用一种最现实、甚至有点荒唐的方式，来提前应对可能出现的局面。
至少，他把选择权，某种程度上，抛回给了宋亚轩，也变相地……安抚了他。
只是，这“肥水”论，若是被甄栀知道……丁程鑫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敢想象甄栀这个宠妻狂魔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看来，今晚得格外“乖”一点才行。
他揉了揉脸，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容，向等着他的队友们走去。
练习室内的阴影里，宋亚轩依旧坐着，很久没有动。一颗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地板上，迅速洇开，消失不见。
玫瑰看似柔软，却也有它的刺和生存的智慧，而星辰的阴影下，少年的心事，变得更加晦涩难明。
未来的路，似乎因为丁程鑫这番出人意料的话，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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