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

夜深人静，甄栀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眉心，准备回房休息。经过琴房时，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略显烦躁的钢琴声。

她推开门，看到宋亚轩正对着乐谱，眉头紧锁，手指重重地砸在琴键上，显然遇到了瓶颈。

甄栀“怎么了？”

甄栀走过去，声音在安静的琴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宋亚轩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是她，脸颊迅速泛红，有些慌乱地站起来：

宋亚轩“甄姐……我、我吵到你了吗？”

甄栀“没有。”

甄栀目光落在乐谱上，

甄栀“是新写的曲子？卡在哪里了？”

宋亚轩“嗯……”

宋亚轩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

宋亚轩“副歌部分的和弦怎么都找不到想要的感觉……总是差一点……”

他的语气里带着沮丧和自我怀疑。

甄栀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旁边的琴凳上坐下。她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黑白琴键上，试了几个音符，正是宋亚轩刚才反复弹奏的那段旋律。

甄栀“这里，”

她弹了一个和弦，

甄栀“如果换成降A大七，会不会好一点？”

她侧头看他，眼神平静而专注，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技术问题。

宋亚轩怔怔地看着她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她平日里冷峻的线条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移开视线，看向琴键：

宋亚轩“降A大七……我试试……”

他有些笨拙地按下和弦，原本滞涩的旋律瞬间变得流畅而富有情感起来。

宋亚轩“真的……好了！”

他惊喜地看向甄栀，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

甄栀唇角微扬：

甄栀“嗯，感觉对了。你的旋律本身很好，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调整。”

她的夸奖一如既往的简洁，却让宋亚轩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手，那曾在他最恐惧时拉住他、曾在他受伤时递来纸巾、此刻正轻松解决他难题的手，鬼使神差地，他轻声问：

宋亚轩“甄姐……你……你能再弹一遍刚才那段吗？我想仔细听听……”

甄栀“好。”

甄栀没有拒绝。她重新将手放在琴键上，流畅而富有感情地弹奏起来。不再是简单的示范，而是一段完整的、动人的旋律。

宋亚轩屏住呼吸，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听着从她指尖流淌出的音符，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被一种温暖而酸涩的情绪填满了。

他悄悄地将自己的手，极小幅度地、近乎贪婪地，靠近她放在琴键上的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

一曲终了，琴房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甄栀“记住了吗？”

甄栀转过头问他。

宋亚轩像是被惊醒，猛地缩回手，脸红得快要滴血，结结巴巴地说：

宋亚轩“记、记住了！谢谢甄姐！”

他慌忙站起来，

宋亚轩“很晚了，甄姐你早点休息！我、我也回去了！”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甄栀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琴键上他刚才几乎要碰到自己的地方，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按下一个轻柔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