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回答:“正好下楼给你哥打了个电话,报备一下。”
兰桡一听转了个身,殷切道:“那……我哥有说什么吗?”
季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低头抚平被褥。
“他说知道了。”
身边人一下就没响了,季言在心底唾骂自己。其实他根本没打什么电话,他只是……只是什么呢?
只是想逗逗兰桡罢了。
“小舟,你是不是想回去了?要不我送你……”
“不要,我才不回去。说好我们一起看漫画的!”兰桡恨恨道,往季言这边蹭,直到挨着季言的肩膀,“你没看过的话,咱们从头看起。”
“不用了,就从你刚才看的地方开始吧。你给我讲讲之前发生了什么。”季言笑着说。
于是,兰桡绘声绘色地讲述,叽叽喳喳的,但是季言很有耐心地听着,眼神温柔地凝视着,时不时两人还探讨一番。
没过多久,兰桡犯困了,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季言哭笑不得,收拾掉床上的杂物,将人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又把灯给关上。
房间内瞬间陷入黑暗与寂静,本就迷迷糊糊的兰桡窝在柔软的床上,立刻沉沉睡去。季言还坐在他身边,双眸微亮。
他缓缓伸出手,朝兰桡的后颈摸去。不同于细腻的肌肤触感,季言摸到了一张薄如蝉翼的膜,像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撕开了。
那缕令季言迷恋的异香又出现了,丝丝绕绕,从即将成熟的omega的腺体处四散开来,像诱人的苹果,引来不怀好意的觊觎目光。
季言放慢动作,凑近,再凑近,直到鼻翼轻撞上那个微微鼓起的地方。
“小舟,你是omega对吗?”季言感觉自己要被愈加浓郁的芬芳淹没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一个人失神地呢喃,可对方注定听不见。听不见也好,自己这副样子,说不定能把兰桡这个胆小鬼吓死。
季言心想。
可他最终还是在腺体处烙下一个吻,“就当是补偿吧”,季言不舍地把抑制贴贴好,搂着兰桡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季言早早地起床,准备给兰桡做早餐。季母已经在忙活了,见季言起来还觉得新鲜。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二人的交谈。
季母去开了门。
兰辞熬了个通宵才安排好管理局的事情,赶回家时却发现空荡荡的房间。在联系学校得知兰桡并未到学校,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言家。
见到季母,兰辞礼貌问早:“伯母,小舟在你们家吗?”
季母惊讶地看了兰辞,反应过来揪着季言数落:“我还以为季言那小子至少和你说了声呢,他们俩昨天看书看晚了,我便让小舟干脆住这,省得跑。现在估计还没起,要不我去叫?”
“无妨,我公务繁忙,还得感谢伯母帮忙照顾小舟。我直接带小舟回去吧,不麻烦您了。”兰辞道了声谢,随即走向卧室。
季言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