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茵茵眼睫颤了颤，僵硬地点点头。
“不是吧，老周你不看看其他的了？这就定下了？”方总有些不可置信。
周总无所谓地耸耸肩，扯过赵茵茵坐回沙发：“不了，我喜欢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方总笑了下，意味深长：“也是，难得遇见个听话的。”
周总慢条斯理地摸着赵茵茵的头发，也在笑。
赵茵茵卧在他怀里，眼下算是松了口气。
从前村子里就有人被卖，嬷嬷从小就告诉她。
如果来到这里，客人挑人的时候一定不要抗拒，不要拒绝。
因为一旦没有客人要你，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更深的地狱。
起初赵茵茵一直很好奇那更深的地狱是什么，直到后来嬷嬷去世，临终前才告诉她，那是黑市里最大的红灯区。
最阴暗、最恐怖的地方。
赵茵茵垂下眼眸，姿态放松地卧在周总的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此前一直未说话的谢总突然看向最后一个女孩。
女孩瑟缩了下，眸光微闪：“谢总好，我叫陈郁欢，今年十八了。”
谢总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喃喃细语：“刚成年啊……不错，就你了。”
陈郁欢惨白着脸，点了点头，乖顺地走到谢总身旁。
陈希浓站在一边垂眸不语，她觉得，无论选中还是不选中，似乎都不是一件好事。
只剩下方总没有选人了，张方琼格外殷勤：“那方总您有没有看上的？”
“说实话，我看上了她，不过既然你说他们是霍总看上的，那就算了吧。”
方总说的便是陈希浓了。
他本以为陈希浓会因此惊慌失措，怎料对方只是不咸不淡地抬了下眼，波澜不惊。
他觉得遗憾极了。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喜欢的东西，结果居然是被霍狗看上的。
方总忍不住心底怒骂，不过他还是为自己争取了下：“张管家，如果霍总改变主意了，你随时联系我。”
张方琼没想到一向挑剔的方总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过他也不敢保证陈希浓还有没有命活，只好随口敷衍了句。
“一定，一定——”
话音刚落，别墅大门再次响起。
一道低沉的男音也随之入耳：“哦？张管家，一定什么？”
张方琼猛地回头，看见了一身黑衣的霍远凉。
“霍总来的正好。”方总笑着抬眼，“不知霍总可否割爱，这批货，我看上了个丫头。”
霍远凉将褪下的外衣扔给张方琼，松了松领带，狭长的眼睫微眯：“哦？还有你喜欢的，是哪个？”
方总抬抬下巴，目光看向陈希浓。
陈希浓低垂着目光，似是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求助地向霍远凉的方向移动。
霍远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步走到陈希浓身旁，将其强硬地搂入怀中。
“哦？方总刚刚说什么，刚刚没听清，再说一遍？”霍远凉摩挲着陈希浓的肩头，话里带笑。
“没什么。”方总脸色也有些难堪了，“既然没什么好货色，我就告辞了。”
“对对，我们也先走了。”其余两人也分别搂着自己挑的货连忙离开。
喧哗的别墅瞬间安静下来，四个女孩孤零零站在角落，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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