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夜望见江河的那一瞬,眼神骤然明亮,犹如暗夜中猛然窜起的一簇火焰。他全然不顾身上未愈的伤痛,拖着略显踉跄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冲到江河面前。紊乱的气息伴随着急促的喘息,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抑制的迫切与焦灼,脱口而出道:
(暗卫)江夜江河,快看看小姐!
江河一路疾奔而至,气息尚未平复便已冲到你身边。禹司凤见状,迅速起身退至一旁,眉宇深锁,目光中满含忧虑与哀伤,静静凝视着床上的你。江河俯下身,视线落在静卧的你身上,只见你面色如纸般苍白,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他从未见过你这般模样——曾经神采奕奕、鲜活灵动的身影,此刻竟脆弱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仿佛随时会被风卷走,消散于无形。他的手指轻轻搭上你的腕间,试图压下心中的慌乱,专注地为你把脉。然而,指尖传来的触感却令他心头一沉——那跳动的脉搏微弱而紊乱,仿佛随时可能湮灭。他的脸色随着每一次试探愈发苍白,眼中渐渐浮现出几分无助与焦灼。
(暗卫)江夜江河,小姐,她怎么样?
见江河沉默不语,江夜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窟。他急切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焦虑:
(暗卫)江夜你倒是说话啊,小姐她到底怎么样?
暗卫医师(江河)小姐伤及了心脉,幸亏你们及时以灵力护住她的心脉,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如今,我亦是束手无策。
听闻此言,禹司凤的脸色骤然苍白,神色间满是哀伤,仿佛全身的气力都在瞬间被抽离。他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身形摇摇欲坠,似一片风中残叶,无助而脆弱。

江夜听闻此言,瞬间从椅子上猛然起身,怒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大步向前,一把拽住江河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声音里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暴怒:
(暗卫)江夜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你也束手无策?
江河似乎全然未听见江夜的愤怒,他只是轻轻抬起眼帘,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刺向江夜。片刻的沉默后,他才缓缓开口:
暗卫医师(江河)有一人或许能救小姐。
(暗卫)江夜谁?
暗卫医师(江河)岐山温氏——温情
禹司凤原本如寒潭般死寂的眼神,在那一刻竟骤然泛起了一丝微光,仿佛黑暗中的一簇火苗,悄然点燃了他心底深处残存的希望。
禹司凤温情,对…她一定可以救阿晚。
(暗卫)江夜温情被温若寒派去夷陵了,我这就命人……
江夜话还未说完就被禹司凤开口打断了。
禹司凤江公子,我带阿晚去夷陵找温情,你留下好好伤养,还有江宗主和虞夫人的事就交给了。
(暗卫)江夜放心,江宗主他们我会料理好的,小姐就交给你了。
禹司凤对了,怎么不见江公子,江小姐和魏公子,他们人呢?
(暗卫)江夜禹公子,江公子他们没事。
(暗卫)江夜江河,江公子、江小姐魏公子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暗卫医师(江河)好了,我知道,剩下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还是先看看你的伤?
江河这两日未曾停歇,一面要应对暗卫传来的诸多繁杂事务,另一面又要全力以赴救治江枫眠、虞紫鸢、江寒与江夜四人。然而,江枫眠和虞紫鸢的伤势始终未见起色,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心力交瘁,眉宇间尽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好不容易寻得一瞬喘息之机,刚坐下稍作休整,暗卫便已匆忙赶来禀报道:
暗卫江医师,江公子出事了。
江夜的伤好的差不多,便前来找江河商议要事。刚走到门口,暗卫的一番话便传入耳中。他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直面暗卫,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暗卫)江夜你说什么!
暗卫夜统领,江公子被温氏的人抓了。
暗卫医师(江河)(冷冷)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他们吗?
江澄与魏无羡在别院却始终未见任何消息传来。魏无羡心急如焚,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焦躁,独自一人出门打探情况。江澄察觉后,心中满是忧虑,担忧魏无羡的安危,便匆匆追了出去。然而,就在他远远望见魏无羡的身影时,温氏的人已悄然向他逼近。江澄心头一沉,几乎是本能地弄出些声响,旋即朝反方向疾奔而去。温氏之人闻声而动,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而魏无羡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狂奔。
(暗卫)江夜还愣着干嘛,救人啊!
暗卫…哦
暗卫医师(江河)江夜,你伤还未好,我去!
(暗卫)江夜死不了,你在别院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