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飞院,据清元宗卷宗所记载,大约于15万年前,仙魔大战之后,新一任宗主上任时,听取了其夫人的建议,这才建立起了莺飞院。
事实证明,当年那位宗主的决断无疑是正确的,岁月流转,莺飞院早已成为多数天才修士的摇篮。
因此,清元宗一直以来对莺飞院都尤为重视,这才使得这个建筑历经15万年,仍旧屹立不倒。
而眼下正值立秋时节,空旷了两年的莺飞院再次迎来了活人的足迹。
虞冉莺飞院啊……
虞冉抬眼望着房梁上的牌匾,似喃喃自语般,将那几个飘逸洒脱的字迹轻轻地念了出来。
如此看来,他们应当没走错。
二人双双踏过门槛,莺飞院的环境却未如预想中宁静,无数的窃窃私语皆在耳畔缭绕着。
“此人竟是何身份啊?若我没看错,与她交谈的就是那位清元宗宗主吧?”
“害,那不就是宗主的表妹,照白长老嘛”
“照白长老?可是那位三百年前在全宗门大比之中,仅以寂洲剑施展出三招便技压群雄、夺得榜首的天才修士云照白?”
“照白长老的事迹我可谓是从小听到大啊,她可是我的榜样”
“可传言不是说照白长老与宗主素来不睦吗?……”
虞冉【照白长老?看来她的确与前世一样,担任了莺飞院的夫子职位啊】
站在人群的后面,远远望去,云照白宛如那天上的玉盘,通体洁白无瑕,浑身散发着一种孤高清冷的气质。
起初,虞冉见到她,曾一度以为这气质是女版的慕容言生吧。
但实则不然,慕容言生与云照白的差距可不止一点。
云照白静言
云照白在一堆嘈杂声中轻轻启唇,声音虽不大,却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刹那间,众人纷纷如鬼使神差般缄口不言,只静静望着那一身黑衣的云照白。
云照白今日起,我便是为你们授课的夫子
云照白日后,若有不守规矩者,我有权将其逐出宗门
话中的最后四个字,云照特意加重了语气,再加上她本就清冷疏离的气质,便令她在面对众弟子时,更添几分威严感。
云照白当然,莺飞院不止我一位夫子
云照白至于其他夫子,日后授课时,你们自会见到
云照白明白了吗?
略显冰凉的尾音落下,无一人不肯点头。
云照白既然你们皆明了了,那我便说一下授课的时辰
云照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她说话的语气依旧冰冷到令人怀疑她是否没有感情。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内心付腹诽一下罢了,众人可并不敢与这位云夫子对着干。
虞冉哥哥,我们皆被定于未时听学了……
君生竹嗯,我亦听清了
云照白紧接着又陆陆续续地讲了下去,直至讲完,众人面上都染上了一两分困倦。
其实不仅仅是授课的时辰,她还讲了许多莺飞院的规矩,只不过内容实在是过于冗长。
虞冉【……仿佛回到了课上老师训话的时候】
虞冉的印象中,老师训话都是长篇大论的,有的甚至会讲一节课。
当时,她对此自然是厌烦的,可偏偏此时她心中产生的厌烦竟添上了几分怀念的情感。
思绪渐渐飘忽到往昔,虞冉心中十分有万分乐意停留在此时。
可就这时,她的衣袖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扯。
君生竹冉冉
虞冉嗯?哥哥
虞冉回神,她看见了,捏着她衣袖的人正是君生竹。
君生竹方才,何事想得如此入神?
君生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奈,仿佛在说:方才怎么扯你,你都没有回应。
虞冉也瞬间明白了君生竹的意思,她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发呆的次数的确有点多了。
虞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君生竹听到这个回答,不仅浅笑一声。
君生竹何事令你如此挂念?
依旧是以温柔的玩笑口吻。
可虞冉却是捏了捏手心,装作不好意思。
虞冉想不起来了
君生竹嗯,好
君生竹信了。
君生竹你方才失神之时,云夫子已出言,道我们可归去了
虞冉顿时四周张望了一下,好像的确走了一大半人。
虞冉好,那我们一同回盛凌峰?
君生竹嗯,先见见师傅
二人很快便商量好了如何安排行程,但,才刚一脚踏出莺飞院,身后便传来了冰凉的声音。
云照白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