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爻州,还有几个小时的车,而且隔音不好。”黑暗里她道。
但男人也闷闷地回了她一句,边说还不忘蹭一蹭她的脖颈,“鹤柠一向警觉,你这耳朵是训出来的,没人比得了,爸已经睡下了不会来打扰的,再说我们也磨合得很好了,我再温柔些,又打雷又下雨的,可以盖过去。”
高鹤柠的手卸了力,她就说李响是个腹黑,现在这哪还有之前那一星半点的纯情样。
也是这卸了力的瞬间,李响的手便握住了那团绯色之下的圆润。
之后便是些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女孩的脖颈和耳后。
反到那件碍事却也不碍事的衬衫,从始至终李响都未曾想过去解开它。
可就着这后侧的姿势,高鹤柠有那么一两次想过翻身,但被压住了腿,只能被刮搔得心痒难耐,却又不知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磨磨蹭蹭,温温吞吞,就是没进来。
外边的雨势已经越来越大,当又一道雷声炸响后,后边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但没有离开的趋势,反而是又继续搂紧了她,放松了绷紧的身体。
“怎么了?”她问,“我已经可以了。”
可以接纳了。
“乖一点,那个没带。”李响哄了哄后,收紧了手臂。
“你也没戴过几次,真的没事。”
“没吃药?”
“没有。”刚回完,高鹤柠便闷哼了一声,可紧接着她又觉得不对劲,“李响,你又套我话。”
李响将女孩掰过身来后,又再次沉下腰,他说:“我担心过几次,后面又觉得你不可能不考虑这事,但还是想听你亲口承认,现在放心了。”
李响再次动作之间,依旧是温吞水似的温柔,但温柔中却也不乏一些疾风骤雨的攻势,窗外雨声依旧,不过噼啪的闪电声里,总能听到一声被盖过去的呜咽和惊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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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雨之后,从屋里出来,高鹤柠就见李响在院子里洗那件皱巴巴的衬衫。
不过一想起昨晚男人,或是隔着衣服,亦或就着撇开的领口啃她时,她只想说活该。
在陪着李山吃了顿早饭后,他们从莽村回了趟市局,将办公室和宿舍收拾完又跟大家都道了别后,他们把一些东西放别墅的放别墅,该带走的就带走。
等到了爻州,李响在省厅门前下车,高鹤柠则回了高家的别墅。
午饭的饭桌上,高鹤柠看着高乜远也在,还挺稀奇的,“哥最近公司不忙?”
“爸说,让你这两天带李响回家一趟,大家都见见。”高乜远道。
“那就明天,我是明天下午飞京里的飞机。”
不过当高鹤柠把这事在电话里跟李响说了后,那边迟愣了好一会,才跟她道了句:“好,我赶紧准备下。”
高鹤柠甚至都能想象出,男人听到这个消息,又紧张又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喊了声,“响。”
“嗯?”
“我明天就得走了。”
“走?回北京?”
“……”
“昂,那去见了叔叔后,我送你去机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