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眉目微怔。
大概再长情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用同一种牌子同一种气味的香水，会不会腻另说，保不齐哪天这个牌子就倒闭关门不干了。丁程鑫倒也算得上长情，虽然用的不都是同一瓶香水，但都是柑橘调的。
或许是甜橙，或许是苦橘，又或许是小柑橘。
他从前很少用香水，是跟了谢共秋之后，有幸参观了这位大少爷的“香水房”，不开玩笑，比他整个家都大。光香水管理员，就有五位。
谢共秋送了他一瓶香水，丁程鑫回去用购物软件识图，发现就这二十毫升的小瓶子竟然要两万多块，当即挂到二手平台倒卖了。
有这钱给他姐姐买几件衣服不香吗。
但好歹是跟在谢共秋身边的人，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土”，两万块的香水他是无福消受了，但几十几百的咬咬牙还是可以买买的。
鼠尾草……他好像在挑选香水时，听客服介绍过这个味道……
谢共秋“别动歪脑筋。”
谢共秋脸色不好，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强硬。丁程鑫听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当即就在心里暗骂“你是不是神经病”。
不过也就只敢暗骂了。
丁程鑫“抱歉。”
他又装出那副柔软的姿态，眼眶微微泛红的很是可怜。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丁程鑫心里门清谢共秋吃软不吃硬。
先道歉，再说。
天大地大金主最大。
谢共秋脸色稍缓。
丁程鑫“但是我没有换香水，可能今天在咖啡厅不小心沾染到哪位客人身上的气息了。”
声音软软的，说出来的话却硬硬的。
中译中一下就是“老子他妈没换香水你又发什么颠鼻子有问题就去治”。
谢共秋眉头一皱，显然偏移了话题。
谢共秋“你还在咖啡厅兼职？”
谢共秋“我不是说让你辞了吗，每个月给你三十万你犯得着要那三千块钱工资？”
妈的我恨有钱人。
丁程鑫“没有，就是……我也不是很忙。”
丁程鑫“给自己找件事情干。”
丁程鑫有的时候会想，要是谢共秋以后有孩子的话，小伙子或者小姑娘一定是那种会在网上发“我不要很多钱我要很多爱”的人。
这家伙人傻钱多，只会用钱砸，至于陪伴？妈的怎么那么多事儿。
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存在，因为皇帝你儿子是gay 。
有钱有颜有身高，站在大街上能迷死多少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但姑娘你情窦乱开了。
谢共秋“以后尽量别去那种地方。”
谢共秋的语气缓和了一点，显然是听懂了丁程鑫的言外之意。
谢共秋“抛头露面的影响不好。”
怎么他的脸是国家机密吗。
丁程鑫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但只是点点头。
丁程鑫“好。”
谢共秋说“尽量别去”又没说“你不准去”，他明天还去嘿嘿。
裁缝已经量好了丁程鑫的三围，见两个人在说话，颇有眼色的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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