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十二分,整个二中的周围都很安静,包括余蔷烛,余蔷烛趁下课时候把东西塞进严艽池书包里。
严艽池不可能没发现,直接给他还了回去,余蔷烛想了好几小时都没想到什么……
他盯着手中的卷子又看向严艽池∶“同桌,周末出去吗?”严艽池似乎来了点兴趣∶“去哪?”
“游乐园怎么样?”余蔷烛问道。
严艽池点点头,“行啊,几点?”余蔷烛看眼墙上的钟表,看了个大概,“八点半走行吗?我可以去你家接你。”
余蔷烛也是怕对方半道不来了或者找不到,严艽池闻言拒绝了他,说自己可以去,只要说位置就可以。
习惯了在某地等着却听见不需要的时候心里有些晃动。
“你真的能走?”余蔷烛问。
严艽池沉默一会儿又笑了一下∶“我有胳膊有腿为什么需要你来?而且作为一个快要成年的人我有保护自己和确保别人安全的义务。”
“而且不管你从学校来还是从家,都是和我不顺路的不是吗?”
余蔷烛想想也是,对方如果是个女生他倒可以去接一下,但严艽池是个男的,再怎么也不会需要他来接。
“啊这,我知道了……”
“不过,我可以去接你。”严艽池说。余蔷烛闻言怔住,回过神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游乐园旁边有个甜品店新开的,我等会儿把位置发你,等你到了就在那坐着吧……”
“好啊。”
余蔷烛拿出手机打开好友码,冲严艽池动了动∶“加一下。”严艽池拿出手机扫码,余蔷烛的名字就是一个火,而严艽池的更简洁——
余蔷烛把“,”改成了严艽池,严艽池同上。
就这样两人的话题就在加完好友改完备注后结束,余蔷烛对着数学卷子划愣了几笔后便看向窗户。
外面的已经是一片黑,夜色中的马路中驶过几辆车,车尾灯发着红光,窗户镜像着班级里的景象,余蔷烛清晰看到自己。
他眸光微动,起身打开窗户,微风吹进来,刮动桌子上的卷子。
严艽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写题,余蔷烛就这么趴在窗台上,食指碰着冰凉的窗户。
严艽池拍了拍他的肩膀,余蔷烛只是动了动脑袋并未转过头。“不凉吗?”
“不凉,就是想到一些事……”
“这样吗?好吧。”严艽池没有好奇别人经历的毛病,而且这样问来问去的很不礼貌,对方想分享就说了。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吧,余蔷烛大概是觉得冷又趴在了桌子上,一副无情打采心里有事的样子。
严艽池这几天见过对方开朗不把任何事挂在心上的样子,现在看他蔫巴样子有些不适。
余蔷烛换了个趴的方向,把头转向严艽池这边,“同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余蔷烛坐起来往对方那边凑了凑,靠近闻到了一点香味,大概是洗衣液的味道。
“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啊。”
余蔷烛停顿一会儿接着问∶“如果你喜欢六年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什么想法?”
严艽池大概是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这么蔫巴了,原来是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
余蔷烛闻言翻了一下卷子,严艽池见状微微蹙起眉,“我说你对她的感情。”余蔷烛明白后又把卷子翻回来。
“翻篇。”
严艽池觉得对方无法交流自动不聊了接着写作业,当然余蔷烛也不跟严艽池说话了。
余蔷烛沉默一会儿又趴向窗台,手指在窗户边乱画,在失神状态吧,今天的晚自习比以往都要黑。
放学严艽池出于好心叫醒了他,余蔷烛肩膀动了动接着睡觉,严艽池眯了下眼睛背起包便走。
门口彭黎还在等人,撞见严艽池,彭黎自动往一边挪,严艽池直接走,彭黎见人都快走了冲进去把人薅起来。
“你干嘛呢?”彭黎抓住校服后领质问道。余蔷烛有些起床气但憋了回去,彭黎看他这逼样觉得余蔷烛真是疯了,自从遇见余蔷烛他成什么逼样了?
“你特么让谁日了?”
余蔷烛冲他挥了一巴掌,彭黎躲得快没被呼到。
“行了赶紧起来吧!暗恋哥你暗恋对象走了!
彭黎翻了个白眼,前有暗恋六年,后有买三万的表,余蔷烛喜欢谁都要破费一下子。
余蔷烛自然知道严艽池走了,他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况且是浅度睡眠能稍微带点现实感觉。
他没什么可以带的,怕半夜梦到书包来找他便背上回宿舍。
路上彭黎说他变了,变肤浅了,兄弟感情变淡了,才几天就这样那毕业了不得翻脸不认人带人家私奔了?!
余蔷烛全程没说话,彭黎差点就把人打了,上辈子欠余蔷烛的吧,犯了什么错他都不曾说啊。
余蔷烛回到宿舍就躺在地面上,没错就是躺在地面上,彭黎实在受不了把他薅起来,指着余蔷烛。
“我警告你不管想哪个男的还是女的了,你现在赶紧的给我恢复一下子,不然我让你没毕业就消失,我那多年朋友你就因为严艽池把我抛下了?”
“他除了好看和成绩好还有什么啊?光有一副空壳。”
余蔷烛的语气生无可恋,“空壳他也能看啊,看得身心愉快。”彭黎对于这句话是无法反驳的,谁不想旁边坐过好看的?
余蔷烛见自己成功把对方带偏拍了拍他的脸,“行了奥,都别装了,最近学习辛苦了我要去睡觉,晚安。”
“……”
余蔷烛上床蒙上被子,现在时间十一点都没到,彭黎不再管他拿起手机玩游戏。
床上的余蔷烛并没有睡觉,蒙着被平躺。
视线慢慢模糊,困意来袭,余蔷烛垂死病中惊坐起,把旁边玩游戏的彭黎吓了一跳,“草,你干嘛呢。?”
余蔷烛爬上上铺,由于站不直就打坐,打开手电筒照在彭黎脸上,喊道:“我要成神!”彭黎嘴角抽了抽,嘟囔道:“我看就是神经病。”
余蔷烛支棱一会儿又泄了气,跑回了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