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向勾

罗坚那么照你所说，他们是把假画盖在了真画上面，那真画又是怎么拿出去的的呢？

庄文杰继续解释

庄文杰我刚刚所说的盗窃行为，只实施了一半，重头戏在后边。我听说……有人跟我说过，有一种工具叫四向勾，它是由四个方向的勾环拼接而成，通过机关去任意购取物品，是专门用于这种类型的盗窃的。

罗坚那这么说来，这团伙还真的是训练有素，而且对时间的掌控十分精准，每个环节必须卡死点，才能完成你说的盗窃方法。

庄文杰又继续说道

庄文杰如果配合默契，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大概只需要20 秒。

罗坚但是我们现在说的，只是基于你的个人思想。

庄文杰你说的对，这的确只是一个猜测。

罗坚继续问着庄文杰

罗坚这四向勾长什么样？

庄文杰说他没见过，罗坚后来问他是听谁说的，庄文杰说，只是听别人讲了这个故事。

—转镜头，庄文杰杨冰出租屋—

天色渐晚，庄文杰在桌子临摹着睡莲。

画好后，庄文杰看着画，想着今天早上审讯室里的事情。

记忆里，罗坚问他为什么只看睡莲这一幅画。

庄文杰我母亲……

庄文杰顿了一下

庄文杰我母亲很早就去去世了，在我的记忆里，她也非常喜欢睡莲，以前我经常在家里临摹，我到现在也还记得，她母亲在家里画它的样子。

出租房里，庄文杰打开抽屉，拿出了夹在书里的，他母亲和他幼儿时的照片。

他看着照片上的母亲，从衣服里掏出戴着的项链，这条项链，和照片中他母亲脖子上的项链一模一样，思念母亲的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项链。

咔哒～

就在这时，钥匙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庄文杰的思绪。

门被打开，是杨冰回来了。

杨冰欧啦啦！杰宝我回来啦！

杨冰一进门就开心地打招呼。

庄文杰怎么才回来啊……你去干嘛了？

庄文杰从椅子上站起身，关心地问道。

杨冰嘿嘿，没干嘛，就是随便走走。

杨冰脱掉鞋子，走到书桌旁

杨冰你在干嘛呀？

庄文杰我……

杨冰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

杨冰想阿姨了？

庄文杰愣了一下，果然还是瞒不过自己的小女友

庄文杰嗯……

杨冰看着桌子上庄文杰和他妈妈的合照，刚刚眼睛里的光逐渐消失

杨冰真好啊……你还有和阿姨的合照，而我……

庄文杰宝宝……

庄文杰心疼地看着眼前悲伤的小女友，走上前把杨冰拥入怀中，安慰道

庄文杰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第二天—

公安局，一间办公室里，罗坚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廖双敲门走进了办公室，把罗坚叫了起来。

在廖双打算给罗坚倒水的时候，庞大智也进来了，说是庄文杰来了。

—审讯室—

庄文杰你说的对，假画上出现了我的名字，那我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报案人了。

庄文杰坐在罗坚和庞大智对面，说道

庄文杰其实在昨天和你们聊过之后，我想了很久，虽然对上一代的恩怨或者是有谁想要陷害我这件事上，我完全没头绪，但是我不想被动的等待了，他们的目的和身份，浮出水面了。

罗坚听着庄文杰说的话，点了点头。

这时，坐在罗坚旁边的庞大智说话了

庞大智你想看的画也没什么用啊，他的纸也颜料我们已经找专家鉴定过了，都是民国货，都不难在市场上买到，查它的来源，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

庄文杰继续说道

庄文杰我之前说过，我对画画很感兴趣，在睡莲这幅画被展出来后，我临摹了将近17幅。

罗坚问

罗坚然后呢？

庄文杰继续解释

庄文杰我在网上收集到一些对李程一先生画作很欣赏的画师，他们在临摹后都会交换心得和技巧，我发现经验不同，师承不同的画师，对于用料和颜料和笔法都有不同的见解，所以我在想，如果今天我能够仔细地去看一看这幅画，是不是就能勾勒出那副赝品背后画师的大概信息。

听了庄文杰的话，庞大智觉得庄文杰是在故弄玄虚，影响他们的判断，可罗坚相信庄文杰，他也同意了庄文杰想要看画的要求还请了一个专家一同判断。

—过了一会儿—

专家方老来到了公安局。

庄文杰站在方老对面，说起了自己发现的线索

庄文杰方老师，我在网上查过了，有些仿作的画师他会用投影法，也就是投影仪，利用投影仪将原作投射在宣纸上，照着这个图像去完全复制他。

任何角色（方老）投影仪？

方老疑惑的问道

任何角色（方老）那不会有色差吗？

庄文杰回答道

庄文杰有，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按道理来说，投影仪的投影会有严重的色差，但这幅画的色彩和原作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以假乱真。

任何角色（方老）我以前见过一个例子，根本不是画师手工临摹出来的，而是用高科技的油墨印刷的。

罗坚印的？

罗坚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这时，庄文杰俯下身想要仔细观察这幅假画，却被庞大智拦了下来，庄文杰解释自己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油墨反光，庞大智觉得庄文杰看不出什么，还说有方老师在，下一秒，庞大智便给方老弯腰递上了工具。

杨冰切，好假……

站在庄文杰身边的杨冰翻了个白眼，吐槽起庞大智来。

在方老检查了一会后，表示画不是印刷的，因为没有反光，还说画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而这个特别是味道是可以提取花青拿来做颜料的许康草。以前的喇嘛绘制制作唐卡的时候，就是用许康草来提升画面的丰富和立体感。

罗坚问起方老，之前的这幅真的画作有没有许康草的味道，方老说他看过 展览，绝对没有这股味。

罗坚又问，现在什么样的人会用许康草来画画。

就在大家都疑惑不已的时候，庄文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