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淅沥，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水珠滚落。清独坐在御书房的灯下，指尖轻轻拨弄着波旁白日赠予的那朵机械玫瑰。烛火映照下，花瓣上的铜丝泛着冷光，花蕊处的发条装置精巧得近乎诡异。
他微微蹙眉，指腹摩挲过花瓣边缘，忽然察觉到一丝不自然的缝隙。
"机关？"
他轻轻一按，玫瑰的金属花萼无声旋开，露出藏在花心的一枚小小铜管。
——里面是一张卷起的羊皮纸。
清展开纸条，上面是潦草的法文，墨迹尚新，显然是匆匆写下的：
"风暴将至，王座将倾。若你收到此信，我已无法回头。记住，鸢尾花的根茎下，藏着最后的火种。"
——L
笔迹颤抖，像是书写者正身处极大的恐惧之中。
清的指尖微微收紧。
路易十六的密信。
波旁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吗？还是说，这朵机械玫瑰本就是他精心设计的传递方式？
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他沉静如水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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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波旁如约前来商议通商条约。他今日换了一身深灰色的礼服，袖扣上雕刻着细小的鸢尾花纹，步履依旧优雅，但清敏锐地注意到——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青。
"昨夜休息得可好？"清斟了一杯龙井，推至他面前。
波旁微微一笑，指尖轻敲杯沿："贵国的雨声太吵，让我想起巴黎的暴风雨夜。"
"暴风雨……"清慢条斯理地重复，目光落在他袖口的鸢尾花上，"贵国的王宫最近不太平静？"
波旁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政治风波罢了，国王陛下自有应对之策。"
"是吗？"清从袖中取出那枚铜管，轻轻放在桌上，"那这封信，也是'政治风波'的一部分？"
波旁的瞳孔骤然收缩。
空气凝固了一瞬。
窗外鸟鸣清脆，而室内却静得可怕。
良久，波旁低笑一声，放下茶杯："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观察力。"
"你早知道这封信的存在？"清盯着他。
"不。"波旁摇头，声音低沉，"这朵玫瑰是王室科学院特制的，我原以为它只是件精巧的礼物，直到昨夜……"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上的鸢尾花纹："直到昨夜，我才从随行密探口中得知，路易十六在玫瑰里藏了密信。"
"所以，你也是被利用的棋子？"清挑眉。
波旁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在法国，没有人能真正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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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提到的鸢尾花的根茎下，藏着最后的火种，是什么意思？"清问道。
波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凡尔赛宫的地下密室，那里存放着……法国王室几百年来的秘密。"
"包括足以颠覆政权的证据？"
"包括足以让整个欧洲震动的秘密。"波旁抬眼，目光灼灼，"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清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波旁，你是在请求一个东方意识体插手欧洲的政治漩涡，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多远吗？"
"不。"波旁摇头，"我是请求一个……朋友。"
空气再次凝滞。
窗外，雨后的阳光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水汽蒸腾，氤氲如雾。
清凝视着他，良久，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朋友？"
波旁也笑了："或者，至少是暂时的盟友。"
清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那么，波旁先生，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波旁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铜钥匙，放在桌上："这是密室的钥匙。如果有一天……我无法再去看这个秘密，希望你能替我去看看，鸢尾花的根茎下，到底藏着什么。"
清拿起钥匙，在掌心掂了掂："你就不怕我独吞秘密？"
波旁笑了："你不会。"
"这么确定？"
"因为……"波旁站起身，微微倾身，在他耳边低语，"你和我一样，都厌倦了被权力束缚。"
清眸光微动。
波旁直起身，优雅地行了一礼："三日后，我将启程回国。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都能更自由些。"
他转身离去，衣摆掠过门槛，消失在长廊尽头。
清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钥匙，轻轻合拢掌心。
风暴将至，而他已无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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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下一章就完结了，写了好久终于快结束了。（事实上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填坑）
关于历史同人的一本新书这两天我倒是开了，但是没发多少攒了不少存粮。(´∀`) 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不用收藏？可以先点单到时候我来踢。( ˘ ³˘)❤
这朵机械玫瑰其实早在第一章就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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