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每个城市的街边都第次亮起了灯,唯独最繁华的城市街边没有灯亮。
那里传来了喊杀声,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向花芊桉举起刀剑,将她围在中间。
花芊桉低垂着头,身穿最喜爱的长白裙,披散着的秀发搭在长裙之上,手中紧握着哥哥去世时送她的剑。她的表情看不出绝望,而是显出必胜的姿态端正的站在城市正中央。
“花芊桉!我们这可有上千人对你赶尽杀绝,你已无路可逃!还不快束手就擒!”
“呵!我为什么要逃?我又为什么要束手就擒?”说着,花芊桉的眼睛被泪水所浸湿,随之而来的是大串大串的眼泪往地上落去,她带着哭腔对眼前这些将要取走她命的人们大喊:“我也是凡人,我也从未杀过人,我只是想有个家,想有个朋友和信任的人罢了。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你们究竟对我哪感到不满?”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高强过人,配得上“神”这一字的法力,不是生来就是如此强大,你生来根本没有法力,而是炼成的。你本知这世上拥有法力的人要遭到如此下场,你居然还去修炼法力,这世上可留不得像你这样的人。”
“兄弟们,给我杀。”
眼前的不管是平民还是武功高强的人他们都向花芊桉杀来,花芊桉缓缓抬起了头,她漂亮的眼睛里泛起了蓝光,如同眼睛里有一片天空一般显得更美了。只要看了她眼睛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停止了进攻,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想拥有的美好未来,这些正在慢慢变为现实。
这是花芊桉最强的法术--幻想即现,只要有人看了她宛如秋水般清澈的泛光蓝眼睛,就能拥有自己想要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实现后将会忘记之前的一切,进入自己的妄想生活,唯独使用此能力的人不能实现,此能力很耗费法力和体力。
那先前还对着花芊桉喊打喊杀的几千人,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走了,只留下花芊桉一人。而她却因耗法严重,被法力反噬,她的胸口像被刀割着一样疼,嘴里还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她将在痛苦中死去。好不容易抓住一块大石头能稍作倚在上面休息,花芊桉却冷笑道:“真是不甘心啊,我只是想拥有一个家而已,却要遭受这么多的罪,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坏事啊。”
说完,她便永远阖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她的秀发也失去了光泽,明明没有打起架来,身上的长白裙却被血水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哥哥的剑也因使用能力时不知了去向,她也才18岁,她的人生或许本就如此,满是不幸与遗憾。
花芊桉刚遗憾的走去,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突然涌起波涛汹涌的海浪,狂风大作,将路旁的树吹的东倒西歪,霎时间,天空起了浓雾,周围的花草树木皆模糊不清,它将花芊桉围在中间,这时,一位名为沈清叶20岁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沈清叶用同情的眼神看眼前这位已逝之人,说道:“我来满足你的心愿。”沈清叶说完,便俯身轻轻吻了眼前这位不辛之人。
就在吻上去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沈清叶那传入花芊桉的体内,花芊桉的眉心处现出了一朵发着蓝光的莲花样图案。随后她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举起自己的双手瞧了又瞧,她还来不及思索自己现在是正处天堂还是地狱,沈清叶便似笑非笑的对花芊桉说道:“我们回家。”
这四句个字,笔画不难,是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字了。但是对于花芊桉来说,那是新颖的,是新的定义。
她抬头望向说出这四个字的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右眼角的那颗泪痣,这颗痣映在他白皙的脸上,如一张白纸上的点睛之笔。清风拂过他的脸,吹起他的头发,露出他高挑的鼻峰,浓密的长长的睫毛,阳光般的笑容,英厉分明的眉毛,浓密又帅气,映衬他的脸庞,是那么地温柔。但花芊桉最喜欢的是他那如含有海洋般的狐狸眼,明丽而动人。
沈清叶伸出他纤细的手扶花芊桉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花芊桉在她的妄想面前,她依旧始终如一的说道:“这怕是不妥吧,你我只是一面之缘,还不知你唤何名,不知随你是吉是凶,还望这位大人见谅。”
“我名唤沈清叶,随我是吉是凶这可真说不准。”沈清叶手托着下巴,装作正在思考的模样说道:“既然我救了你,你就乖乖在我身边为我当牛做马。”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我不杀人,也不做坏事。请你另找他人。”花芊桉转身欲走,沈清叶察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花芊桉敏感地从大腿上掏出一把刀抵在沈清叶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尖只差那几毫米的距离就能将他划伤,花芊桉用冰冷的眼神凝视着眼前人说道:“放开我!”
沈清叶一言不语,也不甘示弱,紧紧抓住不放,也用同样的眼神凝视她,最终还是花芊桉先放下了刀,低下了头,用只有沈清叶和她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对不起。”沈清叶感到很诧异,随后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的脸,道:“随我一同回家吧,那样就不会再有人对你喊打喊杀了。”
花芊桉无力的将头靠在沈清叶的怀中,此时的她,没有了以往男子般的气势,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如果不选择随沈清叶回家,她前方的道路依旧是死路一条,如果选择了沈清叶,或许可以改变人生。花芊桉在无形中嘴里挤出了一个“好”字。
不说以后如何,但此时的花芊桉只认为随沈清叶是吉,她的人生从这天十二月十一日因沈清叶而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