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那个人纵身跃起,便要朝着百里东君的方向追去,只不过——
一柄折扇猝不及防的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紧接着,便有一个戴着幂篱的公子出现在了这间院子里,雷梦杀看到他出现的时候,顿时就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雷梦杀“我说,你终于是来了,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的。”
柳月“主角都是要压轴出场的,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
柳月轻轻地摇着手中的那柄折扇,那个人也在此时看向了他,“天下第一的美公子,柳月公子,没想到你也会出现在这里。”
柳月“不说废话,今日有我们在这里,你是追不了的。”
“恰好,我也正有此意,欲向柳月公子讨教一番。”那人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闪电般掠出,一掌直取柳月胸前;然而,柳月不过轻展手中折扇,便轻松化解了这一击,随即翩然后退数步,姿态优雅而从容.
就在这时,雷梦杀轻挥长袖,十几枚霹雳子如雨点般倾泻而出,瞬间炸裂,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荡在整个庭院;未等硝烟散尽,他又迅速从袖中抽出一件火器,毫不犹豫掷入弥漫的烟雾之中.
雷梦杀“柳月,我现在就觉得雷家堡的祖训说得特别对!打不过的,就炸死!”
柳月“今日炸了院子的人是你,镇西侯府若是想要赔偿,也是找你。”
柳月往后退了几步,引得雷梦杀冲着他翻了好几个白眼.
百里东君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心中虽说略有些不安,但也一直没有回头,直到跑出了镇西侯府,发现有个很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门口举着个酒葫芦喝酒.
百里东君“舅舅……”
百里东君是了解温壶酒的,若是他这位舅舅不愿意的话,自己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因此他只好做出了个决定.
百里东君“舅舅,我给你十坛梅初香!”
百里东君“二十坛梅花月!”
百里东君“三十坛净水酿!”
百里东君“我把我这柄不染尘也一并送给你!”
温壶酒闻言,站了起来的同时,却也仅仅只是无奈的轻轻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百里东君,说道:
温壶酒“赶紧随我去吧。”
百里东君“什么?”
百里东君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温壶酒“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你的速度太慢,我带你去!只不过刚才说好的那些酒,一坛也不能少!”
话音一落,百里东君兴奋和激动的点了点头,随即他便随着自己的舅舅温壶酒一同离开了这里,准备去那处院落找自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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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当中,古尘望了一眼那位学堂的小先生,尔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轻轻抚着琴弦,他说话时的语气依旧是非常平淡的.
古尘“你是为学堂而来?”
萧若风“我是为朝廷而来,与学堂无关。”
古尘“我看出来了,为朝廷而来,当如何?”
古尘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那架古琴上的琴弦,萧若风看向他的时候,则恭恭敬敬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萧若风“先生是西楚余孽,理当收押,交大理寺治罪。”
古尘“这件事可以交给很多人办,地方督府、天启大理寺或者天子直率的影卫司,为什么交给一个学堂的先生?我猜你姓萧,你需要积累功勋,为的是抓走我的这份荣耀?”
萧若风“先生不愧为是能和师父齐名的人物,你猜对了。”
古尘“你在皇子中排行第九?”
萧若风“排名第九,名若风;身为练剑之人,我敬仰先生,但是这和我要带走先生,是两件事。”
话音刚落下,萧若风的时候轻轻地按在了剑柄之上,那位青城山的道士王一行已然往前踏出了一柄剑,拦在了古尘和萧若风的中间.
王一行“先生虽曾是西楚之人,但是如今西楚已经灭国了,先生也已经隐居,不可能再危及北离的安危。”
萧若风“这又是两回事了。”
王一行“你似乎是一个不通情理的皇子。”
虽然对方的身份乃是北离的皇子,但是,王一行丝毫没有因他的身份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何况他可是奉师命想要带着古先生离开乾东城,去往他们青城山的.
萧若风“我懂情理,更懂情义;但我说了,这是两回事。”
王一行“所以你想带先生走?就凭你?”
萧若风“我想试试!”
王一行“好!那就来试!”
王一行的话才刚说出口的时候,宋燕回却是在这个时候往前踏出了一步,朗声说道:
宋燕回“我来!”
王一行“无双层的这位,你们无双层和朝堂的关系,可一直不错。”
宋燕回“按照他的话说,这是两回事。”
话音一落,宋燕回挥出了水月剑,指向站在他们面前的萧若风.
萧若风“是,我这次来此,一不是官府办差,二没有朝廷诏令,我以剑来带先生走,你们自然可以剑拦我;请。”
宋燕回没有半分迟疑,身形如闪电般跃出,手中长剑直指萧若风的咽喉;然而萧若风微微侧头,长剑擦着他的额头划过,几乎未留下痕迹,就在这一刹那,他手中的长剑已悄然出鞘,反手一挥,直取宋燕回的后背.
宋燕回长剑一挥,身形轻盈地旋转身姿,双剑瞬间交锋,碰撞间迸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之声;萧若风嘴角微扬,手中长剑轻轻下沉,巧妙地压制住了对方的攻势.
萧若风“这一式回剑很是不错,很配你的名字。”
宋燕回“你的剑也很快,的确若风。”
萧若风“很快嘛?”
萧若风笑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就来到了宋燕回的面前,说道:
萧若风“这才够快吧?”
宋燕回微微一怔,旋即迅速向后闪避,然而动作终究慢了半拍;萧若风的剑锋如电,瞬间划过,将他整条右袖干净利落地撕裂开来.
古尘静坐于席间,指尖轻拂琴弦,同时举杯小酌,神情悠然自得;百里洛陈则轻轻后退几步,仿佛院中此刻上演的一切纷扰,皆与他们二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