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逃离诺克萨斯军队后,火速直奔德玛西亚,与皇子会合。
此时此刻,诺克萨斯军队里面已经乱成一团麻了,这大战之前先锋官就被敌方行刺至伤,就如同猛虎被拔掉了牙齿一般,最前头的威慑力不在了。
德莱厄斯身子中了一箭,此时躺在地上不敢动弹,此时的他心里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他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让自己受了伤,更重要的是挫败了己方的士气。
德莱厄斯想强行站起来,以示众人他还能继续战斗,不要挫了自己的士气,可是他却怎么都办不到,胸口处中了奎因的箭,一动就像千万跟钢针刺穿自己的血肉之躯一般的疼痛。
再转头看士兵们的反应,有的已经吓傻了,呆呆的看着德莱厄斯,表情呆滞脸上写满了恐惧;
有的丢下了手中的武器,颤颤巍巍的准备偷偷溜走;
有的和身边的战友小声嘀咕着,这下完了,德玛西亚还真有奇人,一向勇猛无敌的德莱厄斯在半路就遇刺受伤,这仗可难打了……
各个阵营嘘声一片,顿时整个军队都是一盘散沙,毫无戒备,都在想着该怎么撤退了。
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仗该如何打下去……
就在这时,将军帐里悠悠的飘来几句话
军帐里的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先锋抬进来!还有……欲走者,杀无赦!!!
声音实在让人毛骨悚然,不似那种有威慑力的愤怒的吼叫,却反倒似乎更能镇住人心,让人从心底里产生恐惧……
话音刚落,那些发呆的也反应过来了,想逃跑的也停住了脚步重新拾起兵器,互相嘀咕的也停止了发声。
忽然从沸沸扬扬的气氛变得像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让人恐惧……
虽然大家迫于军令勉强静了下来,不能够再退缩,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是,这样诺克萨斯军队的士气依然是低下的。
如若这般继续打仗定是要吃亏的。20万血气方刚的战士,虽然迫于军威不敢不战,但是潜藏在心底的恐惧一旦爆发,那便不是军威所能压制的了。
将军帐里那个肩上站着一只渡鸦的人,正是与诺克萨斯将军府里的是同一人。
他杵着那根不知是拐杖还是法杖的破棍子,在书案前踱来踱去,不知在想什么……
从侧脸不能看清他的面容,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他的瞳孔里,闪出阴森却智慧的光芒。
这时帐门打开,两个士兵将受伤的德莱厄斯抬了进来,将其轻放在一旁的石床上。
另两个士兵将德莱厄斯的双刃斧抬了进来,然后唯唯诺诺的汇报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
此时德莱厄斯双眸的锐气消散了不少,他没脸见眼前这个人,辜负了眼前人的重用。
一股寒气逼人的声音从此人一向紧闭着的双唇挤出来
眼前人我说过德玛西亚有很多奇人,不可掉意轻心。
德莱厄斯听闻此话,只得惭愧的偏过头去,不敢面对此人的目光。
眼前人不过好在我已经有了计谋,能够扭转局势,以挽回军心,先转过来我替你疗伤再做计议。
德莱厄斯听到此人不仅没有责怪之意,并且还要耗费魔法替自己疗伤,只得带着一种藏不住的感激目光转过来。
刚转过头来,只见此人一送肩膀,那只全身乌青色羽毛相貌奇怪的渡鸦,缓缓地飞过来。
此人抬起那根破棍子,指向那只渡鸦,口里呢喃着一些无人能懂的话语。
突然一圈青色温暖的光晕围绕着这只丑陋的鸟,不停的旋转,最后变成一条条支链分别注入德莱厄斯的伤口处。
看来此时这根破棍子的身份是魔法杖,看不出来这根看似丑陋得甚至有些发霉了的棍子,竟有如此大的本领。
德莱厄斯只感觉一股暖流莫名的涌入伤口出,接着就是一种奇痒无比的感觉,就像千百只蚂蚁在上面爬行一般。
久经沙场的德莱厄斯,经历过的战争无数,当然也受过不少伤,所以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伤口在愈合时才独有的。
而此时这种感觉格外强烈,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挠,那个施法的人眼光一撇,示意他不要那样做。
诺手只好收回来,没过一会,那支箭竟然自己掉了出来,一看自己的伤口也恢复了八九成,就是让自己现在去冲锋陷阵,自己眼都不眨一下。
施完法,那只渡鸦又重新回到施法着的肩膀上,合上翅膀,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
此刻德莱厄斯觉得神清气爽,力量无穷,重伤得愈的心情就像笼中之鸟重获新生一般,让他兴奋的从床一蹦而起,用那种压抑不住的激动语气说道
德莱厄斯我这就出去让他们看看,我还能再战,让那些孬种不要再想着退缩。
正准备大步离开将军帐时,那个肩上永远站着一只渡鸦的施法者命令道
施法者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伤好了,你就一直待在帐里,不要出去半步,吃的我会让人送进来,你就装作还在养伤!!!
诺手本是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勇士,没人能够驾驭得住他,但是他却一直对这个前不久突然上位,神秘的将军保持着几分敬畏。
于是听声停下了脚步,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这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