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二人回到范府后,直接就被范建给提溜着领子又一次光临了这已经无比熟悉的范府书房。
范建阴沉着脸对范闲说:“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面!问太子澹州刺杀的事?”
范闲笑的像个傻小子般答道:“我想知道,所以就问了。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还有那个为你上堂作证的司理理,如今全城都在谈论你们俩的私情!”
范闲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她可不是为了我。”
“借着皮肉苦,赢得身后名。她可比你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坐在一旁的桑桑慢悠悠的喝着茶道。
范建简直是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桑桑他不舍得说,但这不是还有一个便宜儿子嘛!
“你要打郭保坤,打便打了,可你却偏偏泄露行踪,而且事先安排好醉仙居人证!你惹出种种事端,就是想让所有人觉得你……好色跋扈!”
范闲脸上的笑渐渐收敛了起来:“说的都对。”
范建瞪着他:“为什么!”
“毁婚。”范闲平静的说着。
范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
他看了一眼旁边装乖的桑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该知道的,没有人能躲过她的魅力。
就连他,当时也…………
说起来,当初游马探街的小公子,只那么随意的一瞥,就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
不过如今,都过去了。
二人正走着,就与一黑影迎面相撞。
不知怎么,就又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滕子京宛若破防一般将范闲给狠狠批了一顿搞得范闲一脸的莫名其妙。
桑桑看着别扭的某人,无奈的给自己添了一盏葡萄汁。
不用怀疑,就是葡萄汁。
说起来,还是她见某个小朋友从小就格外喜欢吃葡萄,所以才将这葡萄汁给弄了出来。
“好啦,两个……”桑桑憋了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犟种”这两个字。
范闲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就跑到了桑桑身边。
他端起杯子就灌了进去,结果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范闲呆滞的看着举手投足尽显从容的桑桑,咽了咽口水。
“葡萄汁啊~”
滕子京也走了过来:“何为……葡萄汁?”
“顾名思义,就是用葡萄榨成的汁呗,你个土鳖!”范闲好似终于搬回了一城般得意洋洋的冲着滕子京说。
滕子京翻了个白眼儿:“又没问你。”
桑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活宝,将盛好的葡萄汁推到了两人面前。
“好啦,快尝尝吧。”
滕子京顿了顿。轻轻道:“我……不走了。”
范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什么?你不离开京都了?”
“你这么蠢,我要是走了,怕你在京都还会继续犯蠢,万一桑桑小姐也被你给牵连了可怎么办!”滕子京梗着脖子道。
“你自己不是一直说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嘛?”
“五十两。”
“什么?”
滕梓荆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对面的范闲:“每个月你给我五十两银子,不许拖欠!哦,我儿子也要念书了,你要靠范府的门路给我找最好的先生。还有,再给我家里弄两亩地,土要肥,外加一头牛。”
“我再加一条,给你们找一座最安全的学区房。”桑桑笑着道。
滕子京笑了一下,他就知道。
能遇到他们两个,是他滕子京一生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