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微微颔首,不动如风。
一场战局,终归是就此落下了帷幕。
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二人也都心知肚明。毕竟对待情敌的这点子敏锐性,他们还是有的。
平日里对殿下的那股子谄媚劲儿,他是真当自己瞧不出来吗?!
此时,这两个宿敌的心理,罕见的达到了空前的一致。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士族与寒门积怨已久,且于那弘文馆中,直接当众互殴。
“哼!”太皇太后直接将面前的奏章给摔在了众人面前:“千篇一律、言之无物!明堂自焚案,内卫府查实的结果如何了?!”
沈渡敛眉躬身:“稟太皇太后,内卫府已进一步核验查明,的确如此前所言。学子陈白衣被金氏长子窃取了文章,上门理论又被金氏感触,还当众羞辱殴打。他心中愤恨,报官无门。最终,才会自焚以明志。”
太皇太后闻言,直接站起身来:”弘文馆学子闹事还未停息,江南又来报!看看,看看!!“
她指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摞摞折子:“行卷,不行人间大道;通榜,难通天下之公!天下的学子,就这么看我们大苍贤能的招考吗?!”
见她如此暴怒,大殿上的众官皆惶恐道:“太皇太后息怒——”
永安见状,忙轻声唤道:“母后,选拔人才乃国之大事,氏族门阀千不该、万不该,试图以此来维持门第,惹出这等争端。”
“儿臣以为,寒门也好,士族也罢。放一起比比,披榛采兰,选举贤能便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皱眉。只因底下那来罗织的视线,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竟然一点儿也不遮掩!
她的神态,来罗织全都尽收眼底。但是那又如何?此时的他,简直恨不得让这全天下都得知!
他与永安的关系,究竟是何等的亲密,又是何等的……鸳鸯情深。
张相木着一张老脸,丝毫未曾察觉到自己身边那好同僚如欲喷火的眼神:“臣以为此事不可。门荫取仕乃是祖制,怎能说变就变啊。”
他直起身,阴阳怪气道:“英王殿下怕不是终日里,跟那些寒门学子吟诗作对,而一时播糠眯目了吧。”
沈渡微微抿唇,兀自垂下了眸子。
他知道,这可能只是殿下所表现于众人的假象。但是……
心里却仍是觉得很难受。
如果,殿下能独属于他一个人,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自己再也不用如此疑神疑鬼了?
永安定定的低头看了那张行微良久,才忽而一笑道:“寒门子弟也是我大苍的子民,本宫就只是为他们说几句话而已,张相又何故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永安微微一顿,突然眼含笑意的反问道::“难不成,那金氏小儿郎窃取文章、欺上瞒下之事,张相你早就知道了?”
以下非正文:
加更条例:一月会员+1,三月会员+3,半年会员+4,一年会员+5,99金币+1
(呜呜呜,求宝子们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