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
天亮了,你就回来了。
——《偏我来时逢倾盆大雨》
作者·握趣,献给挚爱的——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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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贺峻霖那里做完病情咨询的时候,收到了贺先生的一封信。
“宋先生您好,近日您的病情又加重了些,那些止疼药要少吃。您…确定不再想想么?”
“如果维持药物,您至少还可以活再两年,否则只剩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宋亚轩…
我将早就陈旧的笔记本盒上,电子邮箱里的信件随着屏幕的熄灭消失不见。
客厅里很空,空到我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
手机没有亮屏。
刘耀文没有向我拨电话了。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
我在家整理房间,房间很乱,乱的我心情烦躁。
明明这些东西早就对我了无用处,可我太神经了,我要死了,总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走向卧室,房间很大,衣柜也很大,这里的一切都是刘耀文为我准备的。
——这个房子,是他买的。
我又发神经似地打开抽屉,原本是想找止疼药的。
可我找到了刘耀文没抽完的半包荷花。
我发了疯似的把它扔到窗外,很远、很远。
高空抛物是错的,
可我要死了,世界能原谅我一秒钟吗?
好讨厌。
讨厌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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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我刷着聊天记录,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刘耀文“宋亚轩,我说过很多次,你太幼稚,好多事情都不懂,比如容忍和让步。”
刘耀文“你每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我要赚钱,我也要睡眠,不能总是陪你闹。”
刘耀文“分手吧,这样,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好好反省你的错,如果你愿意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宋亚轩…
聊天记录停留在半个月之前。
我像冗长的梦没有醒来,时间仿佛还停留在昨日。
半个月了。
已经过了,十六天。
刘耀文,你让我等。
但除了严浩翔和贺峻霖,没人知道我要死了。
刘耀文,你也不会知道的。
…
他时常说我幼稚,像个小孩。
可他当着我的面带男人回家的时候,我没这么想过。
是个正常人都会愤怒,发狂。
我记得,他说。
刘耀文“所以呢,和你有关系么?”
刘耀文“我们的关系,本就永远都不见天日。”
刘耀文“宋翻译官,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别忘了,现在你还在上大学。”
刘耀文“你妈妈的医药费靠的是谁,你读书所用的学区房、学费,还有你的一切,都是源自谁。”
刘耀文“所以,别妄想来忤逆我。”
我听到这一切,心明明痛到发痒、撕裂。
可莫名其妙,我如同注射了镇静剂一般,说出口的话平静的像十二月的湖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宋亚轩“所以,刘先生…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刘耀文…
那天我们都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奋战了三个小时。
期间,他捂住我的喉咙,不让我发出半点声音。
用着蛮劲。
把我堆叠,撕扯。
碾碎。
他眼里的仇恨,还有轻微的嘲弄,看着大气都喘不上的我,似乎带有一种报复性的快意。
我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只是像粘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