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随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想通此节,齐衡拂袖而去。
穿堂风徐徐吹来,驱散了些许闷热。
马场上,吴大娘子拿出了新的彩头,将场中氛围推向了高潮。墨兰瞥见场边的明兰和余嫣然一脸焦急的样子,又涌上了坏主意。
她叫住齐衡,
墨兰元若哥哥请慢。
墨兰今日良辰佳会,墨儿一时技痒,可有这个荣幸,请元若哥哥陪我打一场?
齐衡若我不允,又当如何?
齐衡冷冷道。被挡住去路,他眉目间仿佛淬了冰。除非他自甘下贱,才愿意当盛墨兰出风头的筏子。
墨兰不如何。
女子表情无辜,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半真半假地轻声道。
墨兰元若哥哥若不肯来,明日汴京茶楼里说的,也许是一桩才子佳人私下相会的风流韵事了。
齐衡嫌恶的表情太过明显,于是墨兰才决定不负他所望。
说完,她也觉察到自己有些过分,迫他太紧反而不美,在惹恼他之前紧接着道,
墨兰墨儿开玩笑的,我只是不忍心六妹妹输掉比赛,毕竟那支金簪好像是对她们很重要的东西呢。
说罢,她欲伸手去拉齐衡袖子,半途察觉不妥,又掩饰着收回手。
齐衡一言不发瞧着她这番做派,面色变换不定。最终一言不发地绕过她,出了营帐。
墨兰瞧着他走掉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墨兰哎。好像玩脱了。
不过没关系。
墨兰云栽~
她召过侍女耳语几句。云栽听罢点点头,抱着一壶水就小跑着进入马场,余嫣红一脸莫名地看她向自己行礼,听她传话后皱了皱眉,向墨兰这边看了几眼,犹豫了片刻后果断下马。
明兰已经做好入场的准备,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沉声道,
明兰不管四姐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旁的我都可以不要,但今日这彩头是嫣然亡母遗物,恕我不能相让。
墨兰听着这番言辞只觉得好笑,她无所谓地掰了掰指甲。
墨兰哦?我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都是靠四妹妹让来的。既是如此,今日倒不好叫四妹妹破了‘不争之德’了。
如果说二人以前是暗中较劲,此刻便是各自亮出了锋芒。
余嫣红面有不虞地带着余氏兄弟走过来,顺便将手中的球杆抛给墨兰。只在她二人间瞟了几眼便瞧出她们姐妹不睦。当下便有些幸灾乐祸。
余嫣红听说你们家原是从扬州来的,便是打的不好也不要紧,有句话怎么说的?贻笑大方,但求同乐,盛四姑娘,我说的对是不对?
她方才连胜两场,正在兴头上时被骤然叫停自然心下不爽,一通嘲讽后不管别人做何反应昂头就走。
墨兰余二姑娘真是活得痛快。
墨兰感慨道。自幼谨小慎微的明兰听了亦是默然。
顾廷烨二位妹妹若是找不到对手,我与元若凑个数如何?
顾廷烨拉着齐衡不请自来,后者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墨兰二叔汴京第一筹的名号何需自谦,我与四妹妹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