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偏枝:院里的花开花败我不想过问,只留一片枯枝败叶;而你的酸甜苦辣我无权过问,你匆忙而去给我留了枝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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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算些什么?”男人嗓音温润,沁着丝丝凉。
“命。”
“ 不必多算,小姐是大富大贵之人,必定长命百岁。”男人笑着扶一扶衣袖,一举一动间尽是风雅。
沈偏枝望着男人带笑的眼,纤眉轻皱, 淡淡开口,
“果真不准,我从小到大遇到的算命先生,都说我活不过及笄,像先生如此说的,到是头一个。”
“是吗?他们说的都不准,我的话最准。”那状似维护自家招牌的调笑,让她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是心里的浮躁被抚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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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要去哪儿了吗?”禾曜灵看着正处理伤口的叶惊鸿问了一句。叶惊鸿也不抬头,背着篝火换了身禾曜灵找来的衣服,禾曜灵望着那洁白的背上几道颇深的刀口,狠狠皱了眉,伤口新旧交叠,看上去颇为狼狈,这将军家小姐也不好当啊。
叶惊鸿颇为嫌弃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路,“太素了些,怎么?你未曾为我谋好出路?”
禾曜灵笑,“你这般样子,想来都为自己谋好了,我们禾家于你而言,未必是优选。”
叶惊鸿撇了撇嘴,“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许多,你不必变着法子套我的话,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和你打交道,不多个心眼,怕是现如今我已被你发卖到岭南了。”叶惊鸿避而不答,“我可不像叶正延,叶家竟然花了十多年,养了那么个白眼狼。”
禾曜灵犹豫了会儿,终还是没有管住嘴,“那,叶家倒卖军火是真的?”叶惊鸿极其不雅的给了她个白眼,“我可刚夸你有长进,看来…我看错了,当然是假的,蠢货。”
禾曜灵气的拔剑而起,“你才蠢货,起来!我们打一架!?”叶惊鸿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理了理衣服。“不打。”禾曜灵泄了气,将剑扔在地上。“喂,你知道你现在一个人头有多贵吗?你可别再乱来了,不然我可不救你了。”
“嗯,知道。”
彼时远在京城的沈偏枝虽被接回了沈家,依旧是不得恩宠,众人只道她,不过是一个活不过及笄的女娘,纵使有满腹诗书,倾色容颜又如何?沈偏枝也是乐的自在,日日守着小院,听黄鹂鸟啼叫,抱着暖炉坐在树下看枯叶。
“姑娘,日子渐凉了,下次出房还需得披件衣服,您身子可才好,不能再折腾了。”沈偏枝少见的挂上几分淡笑,用院里的芍药尽失了颜色,“放心,轻椿,我想我会注意的。”许是心情好,连带着那语调也微微上扬,轻椿笑着将难得的安愉留给自家女公子。沈偏枝抚着瓶子中已凋敝的茉莉,“快入冬了,熬过这个冬天就是来年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对吧?”
…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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