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山呀，去年才回来。其他也就没什么了。就是对他判十年刑，一直耿耿于怀。”
秦星潋在本子上认真记下，她的字体娟秀又漂亮一笔一划的钢笔字就是她人一样温柔。
“字真好看。”
小马不由得夸赞两声，眼中有些惊羡。
“谢谢。那他回来之后表现怎么样？”
小马认真思考了一下。
“反正这人不爱说话，性子阴的很。一提坐牢的事他就特激动。记得有一回我们回访两劳人员的时候他还跟我争，说什么共产党对他不公。”
“那他回来的时候还和谁来往？”
小马摇头。
“他没朋友。听街坊说他特别孤僻不与人来往。还有——他回来之后经常扛着汽枪打鸟。”
“哪种汽枪？”
“压汽的那种。”
秦星潋将头发挽成一个精巧的丸子，将钢笔插入青丝中。她盖上了笔记本和小马做了最后的道别。
小马就那样看着她，似有些发痴。做警察这许多年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孩子，可秦星潋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时常有种慵懒的感觉，眼睛就像是猫。
“我送送你吧？”
他开口声音腼腆，这和一开始的语气不同。有种别扭又羞赧的感觉。
秦星潋笑着看他，眼睛里亮亮的。
“好啊。”
门外是等待许久的江汉，他撑着胳膊将脑袋压在车窗。看着秦星潋从门外走近，眼前一亮。本想起身迎接的他在看见小马的时候，跑的飞快。
“呦，这么快就回来啦？调查到什么了？”
江汉一下子撞开小马，长臂揽过秦星潋的柳条一般的腰肢。
小马看着那动作脸上不免尴尬，那句“加个联系方式”四个字落在嗓子，进退两难。
“你怎么总喜欢把笔插在头发里？多脏啊。来给我。”
江汉仔细的将钢笔从秦星潋的头发中拿下并放在左边的口袋。
小马看着这一幕自然识趣的离开，秦星潋盯着江汉。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
“腰不疼了？”
面对愠怒的秦星潋，江汉立刻捂着受伤的位置。搂腰的动作也顺势变成了将秦星潋当成拐杖的动作。
“刚才不疼！现在又疼了。”
秦星潋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只能任由江汉动作，任由江汉就着自己的手上了副驾驶。
江汉翻看着秦星潋的笔记。
“汽枪打鸟？是在练习准确度吗？”
“你不也打？”
“我不一样，我用弹弓。”
江汉说着便闭上一只眼睛以手为枪。
“行了，我开车了。”
随着车辆驶离，江汉眼前的风景一晃而过。四周的场景飘忽不定，层层叠叠的风景如迅速发过的池沼。
“刘定山打过枪？”
郑一民吃着煎饼果子，面对两人带回来的消息，他很是意外。
“对啊。汽枪，压气的那种。不过……嗯……汽枪是什么呀？”
面对秦星潋的问题，曾克强有些诧异。
“汽枪！你们小时候没玩过啊？难道就我小时候玩过？”
曾克强说着话，两只眼睛转悠了一圈。四周人皆是点头，连同郑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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