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他也会吵架?”
男人挥舞着手里的蒲扇,这是一个穿着老头背心的肥雍男子。面对江汉的询问,他的嗓门大的离谱。可妇女们说的不同,他却从未听过死者吵架。
“我们楼里几个哥们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他妈的耗子!”
看着面前的人,秦星潋不免往身后坐了坐。他有些佩服江汉在面对口水喷溅还能面不改色。
“耗子,什么意思?”
听江汉这么问,男人又笑了,他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
“就是整天焉巴躇躇的走,焉巴躇躇的回来。见人呐他头也不抬,顺着墙根溜走。到家啊,把门一关。你猜怎么着?连大声咳嗽您都听不见,就这种活法啊。我连半天都撑不了!准得撞墙!”
面对男人的控诉,江汉并没有说话。
秦星潋在笔记上记下最后一笔,终于抬头。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他有异常举动?”
说起这个男人立刻明白了什么,他笑着几乎看不见眉眼。
“哦!您是说那个……那个中奖是吧?!”
“对。”
说起这个男人更加吵闹,声音剧烈。
“他就更焉了!要是咱们中奖,被说四十万了!就是四万,这脑门就得发亮!明天呢就去趟新马泰!”
男人的话明显惹得江汉带着欢喜,他侧头看着秦星潋,悄声的戳了一把秦星潋的手背。
秦星潋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笑意朦胧。
“耗子啊,哪天在楼道碰到他了!说祝贺他吧,你说怎么着。咕叽一下就坐这了!嘴唇呐,他也白了!”
秦星潋有些惊讶,一个人能胆小成这样怎么又会被妻子害怕?
“他说什么了吗?”
“都那样了,你看。都还说什么呀?”
“昨天晚上您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男人思考了片刻,肥雍的脸上抹上一丝笑意。
“跟您说啊,昨天晚上我喝高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这我可有证人!”
男人说着害怕两人不相信的样子,立刻要站起。江汉摁着他的肩膀,露着温柔的笑。
“不用,不用。我们信你。哎,我们先走了!有其他问题再找你。”
“行!”
江汉说着便推着秦星潋离开,秦星潋的脚步匆匆。两人在门外停下,秦星潋不免瞪了他一眼。
“跑那么快干嘛?有鬼追你啊?”
面对秦星潋的话,江汉只是笑着将人搂进怀里。
“这不是想早点下班吗?对了星星,晚上吃打卤面吧?”
那个只会做鸡蛋的江汉让秦星潋有些疑虑。他什么时候学会了其他样式?
“你不是只会祸祸鸡蛋吗?”
看着秦星潋狐疑的目光,江汉将她塞进车内。宽厚的手掌从车座底下拿出一本食谱。
“我在想,也该换换口味了。不能让我未来的媳妇儿跟我受罪!到时候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吃喝拉撒,怎么样?”
江汉看着秦星潋,目光像是有要溢出来的温柔。
“我不想看你被那些日常中的琐事缠身,公主就该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
江汉的唇印在秦星潋额头,秦星潋久久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