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平没有使用热水，冰凉的水刺激着他的脸颊，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从混混噩噩中，硬生生的拖了出来。
见他从卫生间出来，斐星递给了他一个包子。
“你不喝粥？”
斐星摇摇头，粥只有一份，但是包子买的多。
见她摇头卫国平没有说话，他将包子叼在嘴里，拿出另一只碗将粥一分为二。
“楼下不是有卖粥的吗？你下楼的时候我没有买？”
“我下楼的时候粥都卖完了，只有包子了。”
卫国平的目光在斐星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慢的移开了目光。
“嗯。”
简短的音调已经算是回答了斐星的话。
两人吃过饭，一同走出房间。
昨夜的雪覆盖了大片的痕迹，两人的鞋子踩在松软的雪地里发出脆亮的声响。
四周是来看热闹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嘈杂。
“卫队，你可来了。”
“出大事了，不然不可能惊动你们。”
昨夜下了雪，空气里的寒气还未凝结。卫国平裹了裹身上的皮衣，几个人穿过复杂的人群往前走。
“这是我们豆芽桥所所长包维强。”
“你好。”
“来了。”
“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上午5:15我们辖区有一个环卫工人到所里来报案。东西呢，就是在垃圾箱里找到的，现在就在他家里搁着呢。”
包维强指了指一旁的垃圾堆，垃圾堆里弥漫着的味道大部分被寒冷的空气覆盖，小部分弥漫在几人的面前，还是有些难闻的恶臭味。
斐星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
“什么东西啊？”
“去看看吧？来，走。”
脚步声急匆匆的闪过几人穿过巷子来到了最终地点。斐星的脚上被套上了鞋套，面前的场景很是整齐。
“东西在锅里？”
斐星说着话，蹲在那口锅面前。法医此刻正拿着镊子，一个个检查着零碎的组织。
“这是什么肉？”
“疑似人体组织。”
静谧的空间里仿佛有一些凝滞。
“据负责这一片的清洁工讲，昨天晚上干活的时候，他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包的好的很完整。不像是一般的生活垃圾，因为以前也有人经常把食物做成垃圾扔掉。所以他就把垃圾袋里的冻肉拿了出来。回到家里，他就烧了水，打算给肉解冻，结果却发现了人的牙齿。”
卫国平静静的将目光扫视在四周。
“二哥，两个组三件事。把今天所有的检查都分成两个组，让咱们刑警做主导，第一组把沿途的住户都摸一遍，问问他们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谁在这扔过东西。第二组把你们辖区内所有的这个垃圾箱都赶紧封了吧，一个个查。他们所周边的这个四个辖区派出所一个都别漏。”
“明白。”
刘顺奎离开后，卫国平又将目光凝聚在四周。
“卫队又冒了。”
“哪？”
“四坡路。”
刘顺奎的话，让卫国平不免激灵了一下。
几个人上了车，随着车辆行驶到四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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