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办公室里满是静谧，只一人的声音便穿透了所有人的耳朵。卫国平接过刘顺奎递过来的照片，鲜亮的色彩上似乎找不出来什么东西。
“我看看。”
那照片又被辗转的来到了斐星手里，斐星眼睛眯了眯，那双漂亮的圆润眼睛在某一刻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猫。
“杀人的现场在哪，分尸的地点又在哪这些对我们来说一概不知。再加上外面，现在这个雨是断断续续下个没完没了。现场保留痕迹的图片那是非常差！这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我们破案的难度。”
“这样吧，我们先请省警校的吴教授拓展一下我们的思路。”
吴克的笑容挂在脸上，他将目光凝聚在众人面前，锐利又温暖的目光汇聚在眼底。
“我看还是先听听年轻人的意见吧？他们的思路比较开阔。”
吴克说着便将目光凝留在卫国平身上，卫国平此刻正在发呆。说是发呆却更像是打不起精神的萎靡。
分明还年轻，却总表现的像是一个老人，也不怪聂小雨觉得他是老头。
“你，你怎么看？”
卫国平的嘴张了张，干燥的舌有些无处安放。
“我？”
“对，就是你。”
卫国平趴在椅子上纠结着不肯站起，斐星轻轻的拉着他的小指。柔软的触感带着冰冷的温度，卫国平心里一惊，他从椅子上站起。
“命案，第一步先确认死者身份信息。那我们这是碎尸比较麻烦，只找到了很少一小部分尸块，我们要找到剩余的大部分尸块拼接一下。另外同时呢全市拉网寻找一下失踪人口的情况，逐一核实比较，找到死者身份信息。在找她的社会关系，从内往外，从核心往外延。这样的话离这个凶犯就不远了。”
吴克静静的将目光放在卫国平身上，语调说不上来的慈爱。
“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细节肯定还有很多，但是大方向跑不了。”
听完卫国平的阐述，吴克笑了。他对卫国平的夸赞毫不吝啬。
“果然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面对这样的夸赞，卫国平少见的害羞。
“果然不见你上我的课呢……”
卫国平脸上的笑从那一刻痛快的转移到了斐星脸上，耳畔是斐星压抑的笑，银铃一样的笑极度微小。像是隐藏在空气里的尘埃。
“不许笑。”
他隔着桌子握了握斐星的手指，力道并不大但却有着格外的愤懑。
“明明就是嘛……”
斐星轻飘飘的瞪了卫国平一眼，卫国平不说话了。
台前是继续延续的语调，吴克的声音穿透在房间。
“这个案子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受害者不仅被分尸，而且尸体经过了高温蒸煮。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条件，哪怕是我们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所有尸块，也很难在最短时间里对比出我们需要的受害者身份信息。”
“那吴教授，您的意思是改变传统由内向外的方法？”
“要由外向内，寻找尸源当然要继续做。可现在不是工作的重点。重点应该是在宁江的周围布上一张大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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