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和着泥水来到了垃圾中转站，铁门阻挡了道路，也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咱们三队，一个都不给多配，他们凭什么那么多人啊？”
面对刘顺奎的抱怨，卫国平显得格外平静。
“凭什么人多也不一定强是吧？二哥？”
“至少人多力量大呀，这里跟山一样。”
斐星专门换了一双鞋子，是当年穿的胶鞋。
“我们只要确定他的垃圾最近集中倒在什么地方，就算我们没有那么多人，也可以把它翻找出来。再说了，你就算给宋喆两千，两万个人，他也不见得能达到嫌疑人。有的时候真理往往就是在掌握小数人之中，对吧？”
斐星久久未言。
卫国平像是叹了一口冗长的气息，此刻面前是堆积着的寒气的铁门。鸡鸣声响起，芦花鸡不知道飞扑在哪个方向。
门外的男人阻拦住了去路，面对这样的情况，汤志远倒是率先而出。
“嘿嘿嘿！干嘛呢？”
“你好，是刑警队的，把你们的垃圾车停一下，我们要检查。”
“检查没接到领导通知啊……”
他明显带着狐疑。
“那我们现在就通知你。”
那人只是扫了一眼汤志远拿出的警官证便要去开门，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你们几位真的要搜这里？”
“是。”
“确定吗？”
“确定。”
“真的吗？”
“我说你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了。不就是垃圾堆吗？不就是脏吗？再脏再乱又怎么了？”
斐星推开面前的人，面上未显介意。她是不介意，但是卫国平介意而且害怕。
“不是，这可是垃圾堆呀……”
“我知道呀。”
“你确定要去……”
看着卫国平挟制在臂弯的手，斐星不免恼火。
“行了！我穿着八年前的胶鞋雨衣，这还不够吗？”
卫国平打量着斐星，斐星很白，在墨绿色的胶装大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鲜亮。他不免咋舌，但好像也只有这样了。
“够……那开门吧。”
那人久久未言，沉重的铁门被推开，面前的场景有些嗔目结舌。四周满是高挺的山峰，堆积在一起的废料在微薄的白雪下显得格外潮湿。
那股难掩的气味也在某一刻喷鼻而出。
“都带上吧。”
一摞口罩在那一刻被卫国平放在众人面前，他的目光依旧平淡。
“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不会让我们熏死的。”
面对汤志远的话，卫国平并没有言语。他只是轻手轻脚的来到斐星面前帮她绑好口罩，那粗粝的手拂过她的耳廓时，不知道是谁色耳尖又染上了炙热的温度。
“走吧。”
斐星踩在僵硬的垃圾堆上，一声不吭。
“这里面能有尸块啊？”
“头刚才不是说了吗？全上下口区5天的垃圾都在这儿了。从侦办逻辑上来讲，这地方肯定会有发现的。”
“这么变态的凶手，哪有什么逻辑啊？”
“谁告诉你变态就没逻辑了？”
卫国平话语的争锋让汤志远凝滞了一刻。
“那1988年那个案子凶手不就没什么逻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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