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来到闫春生工作的肉联厂,一打开厚重的帘子,浓重的骚臭味便扑鼻而来。
“是闫春生性格挺内向啊。”
“他媳妇是老师的性格应该是外向的,这感情互补了,他感情应该很好吧?”
面对刘顺奎的猜测,那人也只是笑。
而另外一个人则开口。
“哪有啊,那会儿咱们住家属院的时候,我听别人说这两口子吵架,闫春生差点把他媳妇掐死。”
“为啥?”
厚重的衣服里裹着卫国平的口鼻,卫国平的言语里不免染上了一丝厚重。
“好像是说他媳妇儿生不出来孩子有病。”
“那就是他干活的地儿,来进来看看三位。”
久久的卫国平才把衣服放下,他看着斐星,斐星脸上带笑。
“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我就是没有想到。一个能闯入下水道的人还能怕这个味道。”
面对斐星的调侃,卫国平轻哼了一声。
“那能一样吗?”
说话间帘子又被扯开,几人来到了闫春生工作的地方。那地方凌乱中又透着干净,墙壁上染着鲜红的血迹。
斐星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场景,细细琢磨。
“闫春生不会是你们厂里切割猪肉的吧?”
斐星走到一把刀面前,那把刀刀面已经生锈,可刀刃且依旧锋利。
她伸出手本意想要去抚摸那锈迹斑斑的刀面,却被卫国平强硬的扯着手腕往怀里带。
“别摸,这刀很利。”
“对。这位警察同志说的没错,这刀很利,您千万别摸。不过您说的也不错,闫春生确实是我们厂里吃个猪肉的大卸八块的那种。”
“要不是我们厂里换的机器,就闫春生那个手艺,他还下不了岗。一晚上他一个人能拆20多头猪呢。”
听到这里的斐星和卫国平对视了一眼。
“他夜班?”
“可不是嘛,要不咱们怎么说不是他媳妇儿的问题,是他自个不够卖力。”
空荡的屋子里是灿烂的笑,卫国平并未回应这个笑。
他带着斐星来到最里面的屋子,废弃的车间里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卫队。”
直到刘顺奎的声音响起,那盖着棉布的刀架展现在众人面前。
“少一把。”
刘顺奎说着便拿起其中一个刀,他仔细观摩了一刻。
“应该和这把是一样的。”
门外是皮球落地的声响,卫国平走出门那厚重的影子落在帘子上像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么看他还挺像闫春生的。”
“对对对,闫春生也经常穿个皮夹克。”
听着这样的话,斐星不免狐疑。
所以当时进入小红花幼儿园的时候,那孩子不是因为卫国平长的凶而哭,而是……衣服。
“你们两个确定吗?”
“确定。”
斐星掀开帘子走向卫国平。
“国平,肉联厂的那个两个工人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我觉得那个孩子应该是看到了闫春生穿着皮衣作案的过程,或者是他看到了闫春生穿着皮做其他事情的过程,那个过程给他很大的冲击。所以他在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才会尖叫才会哭喊这就是孩子的自然的恐惧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