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从黑暗转至白皙透亮，一切都显得那么轻柔和煦。风在吹，干枯的树枝没有了绿叶的加持却在飒飒作响。
汤志远的话语满是兴奋，只可惜他晚来一步，嫌疑人早被卫国平抓获。面对这个回答，汤志远咋舌但又说不了什么。
面前是穿着白大衣的法医，再面前的桌面上是用袋子包裹的凶器。
“这就是在薛家健家里发现的菜刀，上面一点卷刃都没有。别说切割人体了，就是做饭都很少用，这是一把新刀。”
斐星跟着卫国平倚靠在墙壁，目光幽深。
“会不会他换了一把刀？作案工具其实不是这个。”
“对，他上课用的手术刀我们也在搜集。不过柳叶刀无法切割骨骼。你们在教室里发现的那包人体骨骼，有锯过的痕迹。”
一句话惹得卫国平轻掀眼皮，他的目光落在法医脸上，目光平淡无波里似乎又在眼底波荡起涟漪。
“所以我建议你们去查查骨锯之类的工具。”
“要是真骨据的话，那声儿不小。这么说都不是工具的问题了，第一发现现场不是他宿舍。”
“他那宿舍你想，隔音差还没有下水。”
刘顺奎听着卫国平的分析，抱着双臂晃晃悠悠的站起。
“加大力度，再把医学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再翻一遍。”
卫国平思考了良久。
“那包东西怎么样了？”
“对，稍等。”
法医说着离开，随后端着盒子走近。里面是死者的贴身衣物。
“这些内裤都是被清理过的，上面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
一只只内裤被排放在桌面，越是完整好似就越能感触到主人的无助。
“这么多，这些内裤都是一个人的吗？”
“应该不是一个人的，这些尺码和新旧程度都不一样。你们可以找一下余爱芹的舍友或者她的好朋友来辨认一下。这是不是她的东西啊。”
卫国平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衣物，没言语。
“这些贴身的衣物……”
斐星叹了口气。
“难为她们了。”
“我更正一下啊，虽然在尸块附近发现的传呼机是余爱芹的，而且她正好也失踪。但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确定余爱芹已经死亡。”
卫国平轻轻点头，目光凝聚在刘顺奎脸上。
“她家人什么时候来？”
“快到了。”
几人说着离开了屋子，随后回到了办公室。此刻一个衣着朴素的男人正拘谨的坐在沙发。
听见声音他迅速起身。
“怎么称呼啊？”
“我……我张波。警察同志你好。”
“辛苦你了，辛苦了。”
“来来来，我们走。”
张波有些犹豫。
“警察同志这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不会，因为我一会儿就把这门开一条缝，是不是他你告诉我。我不能让你看他全脸是吧？”
张波明显恐惧，面对一个杀人犯人体的本能就是远离。
“等会儿，不能这么认。”
顾开岩滞留在几人面前，她的笑容透着僵硬。
“为什么呀？”
“你先带他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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