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水槽里是一块小小的水泥砖石。掉落在角落平缓的躺着，现在它随意的被卫国平放在檐边。
卫国平的注意力被那小小的东西吸引，目光带着一时间的呆滞。
“小斐……跟我去死者家里。”
“好。”
两人的脚步仓皇，行走在凌厉的寒风中显得格外的冰冷。
梁芸家门前有阻挡的两人，见卫国平想要冲入现场，不由分说将人摁在墙面。
“你既没有证件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证明你们两个的身份，谁能相信你们是警察？”
“我……”
卫国平始终没有突破两人的禁锢，最后两人也是批评了两句才将人放开。
风打在卫国平的脸上，像是刀子一样划得人生疼。卫国平似乎又多了几分沧桑。
当斐星的手温柔的扯上卫国平的手掌时，卫国平似乎才放下松缓了一丝紧绷的神经。
两人沿着花坛坐下，感受着身后凌厉又温暖的风，一旦到了春冬交替的时候，天气就会变得诡异起来，就和卫国平现在一样。
混沌迷糊又竭尽全力的想要撕破黑暗。
那一刻卫国平的脑海闪过诸多画面，他靠在斐星肩头，不言语不说话只是沉默的像是一尊涂满色彩的雕塑。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国平干哑的声音响起。
“小斐……”
“我想明白了……”
他拉起斐星的手，重重的含着泪亲吻她的手背。斐星的视线有些模糊，似乎她和卫国平一样，又或者她被卫国平带动了情绪。那一刻两人好像产生了什么共鸣一样。
“那就走吧。”
两人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空气，四周也弥漫着清纯的气息。
办公室里依旧混乱又整齐，卫国平带着斐星入内，目光真挚又平缓。
“之前因为这个我个人的原因，一直要把1988年的旧案，跟我们面前的碎石案并案侦查。还一直坚持说薛家健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哪怕说证据已经摆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还在这钻牛角尖。确实也让大家是……跑了不少弯路。对不起大家伙，我给大家伙道个歉。”
“对不起了。”
真挚的目光弥漫在卫国平脸上，卫国平目光略有闪烁，那模样多了几分柔软。
“头儿，别这样。”
“没有！”
“现在啊，我们三队内部，我们先把这个事分清楚了，就这俩案子不是一回事。薛家健呢，还是以性侵为方向。这个立案侦查。”
“那碎尸案呢？”
面对疑问，卫国平也有自己的想法。
“大面积进行指纹的采集和比对，深挖余爱芹的社会关系。一句话，咱们从头再来。”
“是！”
“是！”
见四周四散开，刘顺奎这才走上前拍了拍卫国平的肩头。
“我总觉得他还会再抛。”
卫国平看向斐星，那目光像是带了些疑问。
“他的尸体没抛完，但是因为我们大幅度去调查这个事情所以让他有了警惕。现在像是开始风平浪静了，所以他肯定要再进行处理。是这个意思吗？”
“对！他东西没抛完！只要他再抛，我们一定能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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