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倒是也不是没有收获，三人从办公室出来转头去了图书馆。图书管理员对于余爱芹还算认识，余爱芹好学，也便和他混了个脸熟。
卫国平缓慢的在管理员的话语里踏在图书馆，静悄悄的图书馆内只余下他一人沉重又安静的脚步声。他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余爱芹的动作来，黑色的长发垂在她的后背，显得人恬静又温柔。
“你到底写什么呢？”
卫国平低头沉吟，只是没有人回答他。他微小的声音散落在空气。
“走吧。”
他转头看向斐星，目光里是斐星看不透的沉郁。
卫国平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出门就让几个手下按图索骥购买了这几本余爱芹喜欢的书籍。只是……
斐星看着桌面上的书本，那些关于死亡……
“这些书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不大好。”
斐星抚摸着书皮，像是经过灵魂感受到余爱芹……别人口中的余爱芹是一个十分文静的姑娘，斐星虽然没见过她，但那浓黑的长发却让斐星觉得那是一个极为温婉的姑娘。
“这书啊要是我姑娘看，我得担心死。”
刘顺奎的话不假，单单看书本的名字便足以让人产生恐惧心理。
“没有，也有小说。爱情的，但以悲剧结尾。”
卫国平的脑袋从小房间里探出，他还刷着牙。口中的牙膏沫糊了一嘴。斐星坐在椅子上播放了那首死亡金属。
那是一首纯音乐，不同于清婉或者活泼的音调，那首歌是浓重的压抑的气息。
“小斐，关了吧。难听死了。”
斐星漂亮的手指往摁下了暂停键。
“这音乐啊，这书就不是一个大学生应该听应该看的。这符合咱们的推断。她的同学也说了，说她性格孤僻，不容易和别人接触。”
卫国平的脚步声从不远处逐渐走近，他盯着那录音机看了许久。
“你说，这么文静的一个人要是去买这种磁带，会不会有人印象深刻？”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拥挤的小巷口充斥着吵闹，汤志远拿着余爱芹的照片来回询问。最终在一个小摊找到了线索。
“看一下，见过吗？”
“好像是在哪见过。”
“好像是……”
男人的脸上满是疑惑，他的目光凝聚在余爱芹身上许久，脑海里弥漫着一些回忆。那些回忆有些抓不住摸不着。
“给你提个醒，大学生在你这买过磁带。”
汤志远的话很轻，但青葱的话里格外有压迫力。也或许是因为刚才露出的警官证让男人敬畏，总之再度面对汤志远时，那人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我想起来了，之前罗斯带她来说这。”
“罗斯是谁？”
“罗斯是一个玩乐队的，他也卖打口磁带。”
斐星抱着双臂，手指不自觉的拍打着自己的臂弯。
“你确定他带她来买过磁带？”
“确定啊。每次都是他带过来的。”
“联系方式有吗？”
“那我没有。”
“住哪知道吗？”
“这个玩乐队的扰民，经常搬家。再说了我跟这么罗斯真不熟。”
见他如此几人便也不再言语，汤志远给他留下一个联系方式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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