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处，是两道狭长的影子。以及一道低垂的身影。
秦星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背着自己的包，缓慢的走在路上。
聂小雨不止一次打量她，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可是她却在某一刻像是天神一样拯救了自己，聂小雨不免有些想哭。
警局的脚步声绰绰的响，这也是秦星潋第一次来这里。这个地方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没有那么严肃，满是笑容。
“小雨，你这是怎么了？这是……”
看到斐星的那一刻聂小雨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爆发，她抱着斐星无尽的宣泄着自己的痛苦。
八年前的事情像是乌云一样压在她的头顶，盘旋不去阴雨绵绵。她不止在那一夜哭泣，不止在那一夜害怕。
“你是……”
卫国平短暂的看了一眼秦星潋又快速的将目光转向蒋广善。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也带着怀疑。
“他就是八八年割喉案的凶手。”
那一刻的卫国平疯了一样猩红着双眼，他相信聂小雨，因为那夜聂小雨和他距离最近。此刻那样一个人就这样放在自己面前，卫国平不知道该激动还是该愤怒。
“你确定？”
“你不信我？！”
“是不是审审不就知道了？”
秦星潋拿出钥匙丢在卫国平手里，说着话就要走。
“哎！你怎么会有手铐，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星潋，是北京警官学院的学生。这个手铐，是我拿的学院的。”
秦星潋没再抬脚，她缓慢的走到一侧乖巧的坐在那里。
“你们去审问吧，可以随便找一个人问我的情况。”
卫国平没言语，扯着蒋广善离开。
“该说的我不都说了嘛。”
“你都说什么了？你只承认你绑架了聂小雨！现在有人指认你1988年3月17号的晚上杀了人！你杀了我兄弟！”
面对卫国平的暴怒，一旁的宋哲几乎压制不住。
“有证据吗？证据呢，拿来呀，你们警察办案不都需要证据吗？”
蒋广善面上带笑，惨烈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搂着凶恶的獠牙。
“证据？你他妈杀了人！就是有人证！”
蒋广善看着卫国平猩红的双眼，笑的眼泪喷薄而出。
“人证算个屁呀，人证。那我也可以说你杀了人呢，啊！卫国平！”
房门被推开，顾卫东从门口走近。
他简单介绍着自己，随后看着面前的蒋广善。
那样的目光平淡的像是看待一个死人。
“告诉我1993年以后，为什么收手了？”
“唉……我老婆病了呀。”
顾卫东笑了笑。
“听说你对你老婆还不错啊。”
“那也是没办法呀。”
“这就是说你，你这不是还有点人味吗？啊？蒋广善，害了那么多人，等待你的是个什么结果，不用我告诉你，你应该很清楚。尽管如此，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你真的，就连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说说。”
“为什么杀人？”
回应顾卫东的是蒋广善的沉默和阴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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