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传来的是格外猛烈的拍击，疼痛感在那一刻随着神经蔓延。身后的常宝乐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那双眼睛那张脸似乎还处在自己的世界。
“常宝乐！”
杨星辰压低的音调似乎让整个本就死亡的空间显得更加静谧，常宝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他讪笑着收回手目光又是不敢与杨星辰对视。
那低垂的眉眼被颤抖的眼睫尽数遮盖，杨星辰转头看她。在她的目光里，看到的便是那一个可怜的像是缩在角落的小兽。
说起来常宝乐也才二十三岁，脸上总是带着少年一般的稚气。这样的人好似甜品店里卖的小蛋糕，只看外表就想去欺负欺负。
四周响起轰鸣刺耳的掌声，常宝乐搬着凳子往自己身旁挪了挪。
“星辰，对不起……”
他扯动着杨星辰的衣角，小小的幅度像是单独袭来的一缕微风。
杨星辰被那只手打散了目光，那只手说不上好看但白的要命。手指的关节上是修剪得体的浓密的汗毛。
一个男孩子怎么还会修剪这些……
“好啦，我没生气。”
听她这么说常宝乐的笑容终于又回到他的脸上，那笑容像是晨阳里的灼热阳光。
“没生气就成，喝酒！”
“喝酒，我跟你喝。”
常宝乐反应了许久才注意到头顶上方声音的来源，杨震看似笑的温和，但目光里好像却夹杂着不一样的情绪。他拍着常宝乐的肩膀，无视常宝乐犹豫的目光，单独于其碰杯独自饮下了那杯酒。
“……”
常宝乐咬了咬唇，他的目光带着闪烁。
“好，喝。”
啤酒的度数分明不高，但常宝乐却感觉自己好像醉了，口腔里蔓延着好闻的稻香。
黑夜的歌唱只有夜莺独奏，常宝乐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眼眶有些湿润。
“星辰……”
常宝乐看着杨星辰，杨星辰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那味道格外好闻。他嗅着那清香的味道，像是单独沉溺在名曰幸福的海里。
“星辰……”
常宝乐好像真的醉了，双颊上是忽略不了的印记。他走的跌跌撞撞，一只手微微搀扶着墙壁，四周像是被巨人强迫转动的景象。
“地球在转。”
“地球一直在转。”
常宝乐的眼里蓄满了泪，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星辰……”
他看着杨星辰，逐渐的在杨星辰面前站定。他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站平稳，可他的身体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四周都是轻的，他的身体更不必说。
“丁箭，把他送回去吧。”
“哎。”
丁箭从杨星辰怀里接过常宝乐，常宝乐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谁。
“杨星辰！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笑了，灿烂的笑容遮挡了月亮独有的光芒。丁箭看着这样的常宝乐，他和杨星辰一样都从未见过这样的常宝乐。
“你醉了，你要说表白。我等你清醒，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喜欢。为什么短短几天你就觉得我可以把未来交付给你。”
丁箭没想到杨星辰会这么说，他看着杨星辰有些琢磨不透杨星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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