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宝乐。你们现在去医院照顾佳佳，佳佳现在被送往医院了。”
“好。”
杨星辰说着要走，但常宝乐并未有任何动作，他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如果我和季姐两个人调换一下案子会怎么样？”
常宝乐的话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过来的，显然杨星辰一路上的开解并未打开常宝乐的心思。
“我说了干什么都是局里的决定，有你这么擅自做决定的吗？”
“我就是不想过去看孩子，我就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一下子打成我们两名兄弟！”
常宝乐的眸光又染上了一抹猩红，他好像第一次发火，眼底含着泪。
“你再给我说一遍，你还算是一个有良知的警察吗？你的同学牺牲了，你心里难过，要替他们报仇，我理解。但是他们是因公牺牲的，而你呢，却在办案的时候临阵逃脱，他们的在天之灵不会原谅你的！”
杨震属于老邢警，他当然不会放任常宝乐这样的举措，面对常宝乐的临阵脱逃，杨震格外的窝火。
“哥！”
见杨震要发火，杨星辰旋即挡在二人面前。
“发什么火呀？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行吗？”
“我能好好跟他说吗？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满脑子都是他牺牲的两个兄弟，那佳佳呢，那被害人呢？被他放在哪了？！”
郑一民本不想管这件事情，见这件事情愈演愈烈。他也知道，如果不答应常宝乐的要求，恐怕常宝乐不会顺心对待面前的案子。他琢磨着细细的喝了口茶，缓慢的扭动着身子靠近。
“好了好了。常宝乐，你心里一直有你两个兄弟我知道。我也知道，一旦这个案子缠住了你，你就什么案子都不想管了，那你就别管这个案子了，你想管哪个案子就去管哪个案子！但是我话先跟你说到前头，不管是哪个案子，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如果两个案子都办得鸡飞狗跳，你回来等着受处分吧。”
常宝乐眼角还含着泪，嘴角却放开一个笑容。
常宝乐高兴，杨震却不大开心。在市局里他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落差感难免让他有些适应不来。
“老郑！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咱们六组还可以挑案子了？”
“不是挑案子，是你们手头这个案子必须要让季洁来做。你们刚来六组没多久，不知道。其实每个月的十一号季洁都要请两个小时的假，因为十一号是季洁一个线人李兰月牺牲的日子。这个李兰月曾经向季洁提供了系列强奸幼女案的主犯马洪生的重要线索。后来这个马洪生逃离了抓捕，为了报复没得过多久就把李兰月给杀害了。李兰月十五岁的女儿小雪亲眼目睹了她母亲被杀害的全过程，从此就变成了孤儿。”
杨震的心思在郑一民开口时缓慢的放松下来，他细细的思索了一下。
“所以马洪生在案子成了她一块儿心病？”
“是啊，为这事儿季洁心里十分内疚。他把小雪送到了寄宿学校，每个月十一号就去学校看他，她向小雪发过誓，在小雪十八岁之前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罪犯马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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