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回来了？”
杨震的声音格外平淡，所有人都驻足看他，他张张嘴，缓慢的走到佳佳面前。
“这孩子遭遇的事情太多了，我们最好不要刺激到她。也不要这么快去让她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要不然她会承受不住的。”
杨震似乎叹了口气。
“可是如果她一直不跟你说的话，这个案子岂不是破不了了？”
杨震不免看向杨星辰，杨星辰的忧虑不是假的，可……
“这是什么话？我们不能为了案子连人情都不顾了吧？佳佳只是一个孩子，他不是一个成年人，你让她怎么去面对这些？”
杨星辰抿唇不说话了，常宝乐缓慢的将人带出屋子，刚才杨星辰天台的动作常宝乐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不免担忧，那双漂亮又圆润的眼睛，像是狗一样直勾勾的打量着杨星辰。
杨星辰笑着拍他的脑门。
“你干嘛？难道是后遗症？”
看着逐渐逼近的人，常宝乐面色一红，推开杨星辰就要走。
杨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杨星辰身后前，看热闹一样看着面前的两人。
“宝乐这个孩子呢，太腼腆了，你也不要逼得那么紧。细水长流懂不懂？”
杨星辰嗤了一声。
“细水长流，你倒是细水长流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朋友。”
杨震气的要打她，结果触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一下子动弹不得。
“嘶……”
“我说好哥哥，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呢，我得去觅食。”
“回来！”
杨震挥挥手将人带到屋子，此时的佳佳睡的昏沉，大概是煤气的作用到底是让她安静了下来。
“先把我扶回去。”
杨星辰撇撇嘴，扶着杨震的胳膊往外走。杨震的目光在身后来回游离，最终才终于张口。
“老郑说马洪生是季洁负责的案子。那季洁对于这件事情会不会强迫佳佳回想起什么？”
“目前倒是没有，而且佳佳这么一闹，估计季洁也不会再强迫佳佳回忆什么了。不是你说的吗？细水长流，马洪成这个人肯定能找到的。”
杨震叹了口气。
“怕就怕，抓到的时候他已经犯了够多的案子，枪毙十次都不够。”
杨震就着杨星辰的手回到了病房，杨星辰细细回味着杨震的话。杨震的意思谁都明白，马洪生就是一个病灶，病情会有好转，可……到最后千疮百孔也不行。
杨星辰不由得郁闷，她走在走廊，脚步声带着沉重。
常宝乐回来的时候杨星辰正满怀心事的来回踱步，常宝乐大概能知道她的担心。
“先吃点东西吧。”
那一刻常宝乐的笑容是最治愈人心的良方。
“你刚才跑出去是为了买吃的？”
“我是看你们这么久都没吃饭了，反正我自己饿了就出去买点吃的。佳佳这个事情急不得，就像我的那几个同学也急不得。我想明白了，他们是为国而牺牲的，我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你说的对，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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