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乐对于赵红的崩溃表示无可奈何，常宝乐没有孩子更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他是个男人，有时候又太过于理性，这种时候他所考虑的不是爱，而是结果。
“那孩子才两岁正是黏着父母的年纪，赵红崩溃也在所难免。况且那孩子死的那么惨。”
杨星辰叹了口气，她看着屋内看着杨震循循善诱。许是被杨震的柔情打动，赵红松了口，她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杨震怀里，自己靠在窗棂。
苦闷像是阴雨绵绵的天气蔓延在她的头顶，泪水成了宣泄的河堤，止不住的奔流。
“辰辰，接着孩子。”
杨星辰上前一步，她从杨震怀里接过被包裹起来的尸体，僵硬的尸体干瘪的像是一块木头。杨星辰有些感触，往外走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孩子被交付给了何燕华，杨震最后看了一眼赵红，随后起身带着人往楼下走。
邻居反应的问题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对赵红夫妻的关系以及仇家的疑问，当然答案显而易见的正常。
好像那场火灾就是一场意外，可这样又该怎么解释死者尚无挣扎痕迹的问题。
“为什么那孩子老老实实的被烧死了？感觉跟打晕了一样。”
车辆在那一刻开始行走，杨星辰躲在后车座。她修长的双臂环抱在胸口，眼底也带着疑惑。杨星辰一直以来的困惑就只有这个，一个孩子虽然没有自主应对的能力但绝对会恐惧。会哭喊会逃跑会挣扎。
杨震开车未言，他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现在他脑海里有一个大致的雏形，可他不敢围绕着这个雏形往下追踪。
“孩子的父亲到了吧？”
“对，现在已经在警局了。”
“好。”
车轮在某一刻停止了转动，车门被随意打开合上。几人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近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张志华。
比起赵红的崩溃，张志华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是看他眼睛含泪，猩红的眼眶也让人忽略不掉。这样的一个家庭就这样几乎分崩离析。
几人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张志华拉着公文包就要走，电话铃声在那一刻响起。对面是憔悴的声音。
“你媳妇？”
“是。”
“等你等急了吧？”
张志华抿唇露出一个寡淡的笑。
“她要喝老院子的汤，想让我一块陪她去。”
张志华说着就要走，杨震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脚就走。
“哎！杨哥！”
“让他去吧，我现在也有怀疑了。”
“什么怀疑？”
杨星辰看着渐行渐远的张志华，满腹狐疑。她坐回位置，又开始用手指扣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指甲。
“星辰，别扣了。再扣都秃了。”
常宝乐虽然不知道杨星辰和杨震都有什么顾虑和想法，但他知道两人的目标应当是一致的。
“习惯了。”
杨星辰说着还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看着常宝乐，话语里满是小心。
“你说，一个母亲真的会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杨星辰的话让常宝乐一愣，他看着匍匐在桌面的人，目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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