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娘，我们心里有数。”
喂过饭的韩星从房间里出来，她是不怕罗坚不会娶自己之类的，当年虽然年纪不大可她就是知道罗坚是值得托付的人，所以她等得起。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别以后不结婚还拿你们师父当幌子！”
方太太的话让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随后就开始埋头苦干。
“这饺子这好吃！”
“好吃下次还来，师娘还给你们做。”
“哎。”
中午的街道上鲜有人影，罗坚和韩星吃过饭，任由脚步在街道上深深浅浅的落下
罗坚心里满是方海忠的影子，那具身体就那样躺在床上不肯移动分毫。
“走吧，绕道再去一趟美术馆。”
罗坚心里有事，不只是不只是我关于方海忠的，还有其他人。尤其是“庄耀柏。”
显然韩星也是。
“好。”
韩星坐上了副驾驶，她扫了一眼罗坚。罗坚唇上的口红此时因为吃饭而减少了不少痕迹。韩星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拿出纸巾擦了他的唇。
当纸巾被覆盖上了那一刻，罗坚有些无措。尽管他和韩星谈了多年的恋爱，但每每韩星往自己面前动作，一有触摸他还是会害羞会下意识的躲避。
更何况韩星有意无意还会撩拨自己……
“我自己来就行。”
罗坚讪笑着拿过韩星手里的纸巾。
“怎么想着给我擦了？我看着也挺好看的，多精神。”
“你这是给师娘看的，又不是给其他人看的。”
韩星说着便打开了水杯，黑色的保温杯里是罗坚放进去的枸杞。味道不是太好，韩星不大喜欢。
她每喝下一口水，便微微蹙眉。直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罗坚终于是笑出了声。
“难喝你还喝啊？”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罗坚不说话了，车辆也彻底停在了美术馆门前。两人下了车绕过警戒线找到了值班的保安。
“画丢失的当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停电了。”
“停电了”三个字刺激着罗坚的脑海，他细细回味着这几个字，心里有呢喃不出什么。
“多长时间？”
保安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应该是十八秒。”
“十八秒？”韩星有些诧异。
“你为什么肯定是十八秒？”
“我们是有备用电路的，当一个电路被切断以后，我们要启动备用电源。刚好需要十八秒的时间。”
“那你启动之前你整个电源被切断了，你这个大楼照明是怎么解决的？”
“有几个应急灯还亮着。”
保安思考着那天的事情，事无巨细的一点点琢磨着细节。除了停电，罗坚也并没有搜罗到有用的信息。
他离开了美术馆，又和韩星走在郁郁葱葱的街道。
“十八秒能干什么呢？够干什么呢？”
罗坚说着便点了点韩星的肩头，韩星转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
“如果是庄耀柏，十八秒应该够了吧？”
“可庄耀柏已经死了啊。”
是啊，庄耀柏已经死了，谁也又都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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