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间，立即有人从暗中出现，瞧着装束是他的贴身暗卫，那暗卫出现时，带着个已昏睡过去的女人。
那位女人此时正垂着脑袋，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模样。
但通过体型和衣着，韩程玥清楚地知道，那就是她的亲生妹妹。
韩晴与韩程玥有七八分相像，只不过韩程玥是以第一才女名满京城，而前者则是以铮铮烈骨的女将军身份名动天下。
两人的相貌虽然接近，却从未有人会将二人认错。
直到后来韩程玥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喜欢的是自己的妹妹后，便走了歪路，开始不动声色地模仿后者的一言一行。
可最终邯郸学步，韩程玥也只是学了个四不像出来。
.....
“你将她打晕了....”韩程玥说的是句陈述。
没等人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摇了摇头，碎碎念着：“他又该不高兴了。”
说罢，她步姿沉稳，主动向“敌方”走来。
一边轻笑一边摇头，“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大发雷霆的模样.....罢了，现如今，到也无所谓了。”
女人身着被打入冷宫的素衣，那衣裙落在她身上，却也同样能被她穿成凤袍之姿。
这是韩程玥苦学六个多月的结果，两年母仪天下练就而成的气质。
姜络冕眼眸所见之中，便只剩她这幅模样。
那女子净过天山雪莲，即便在风霜雨口，也能挣扎探光，滋养出这幅桀骜的脾性。
“我还没让人绑你过来，你自己走来作甚。”姜络冕语气像是调侃，可眸中尽是认真。
韩程玥脚步未停，闻言，她只是道：“跟你斗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从不会作二次决定。”
“世人不信我，也就你敢信了。”男人轻嗤了一声，唇角勾起了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嗯，我信，我信你。”
韩程玥终于止步，她站在姜络冕面前，分明矮了一个头，在气质上，却像是与他并肩而行。
“嗤……”姜络冕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口吻不屑：“他时枫，为了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蠢货，休了你这么一代贤后，是他的损失，他会后悔的。”
男人的语气笃定，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预知他人的心情。
“多谢君上的夸奖。”韩程玥只是抿唇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侧身，看了同胞妹妹最后一眼，喃喃自语道：“可惜我永远都比不过她……”
这一眼，韩程玥想起了许多事，宛若人死后的走马灯，一帧帧涌上心头....
十年前的行刺，是韩晴护的时枫。
她的妹妹，为了帮时枫挡那一剑，被刺客划伤了脸。
一张脸，对女子来说就是不可再生资源，丢了这个资源，或许堪比丢了半条命。
但韩晴显然并不这么作想。
她醒后的一席话传遍京华，为男子夸赞，甚至从中摘选记入了女德册。
“女子可‘为悦己者容’，亦可为己容。我从不觉得一张脸就是女子的半边天，命由己，是对男子，亦是对女子。更何况，一张脸罢了，困不住我的豪言与壮志，亦比不上皇子性命！”
韩晴为女子做了榜样的同时，也保住了皇家的颜面，为世人称赞与流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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