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净汉你练习时晕倒了
苳晏苳晏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尹净汉别怕，只是暂时性的
尹净汉轻声解释
尹净汉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接下来的三天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梦境。尹净汉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却绝口不提离开的事。
苳晏的饮食被加入特殊药物，终日处于昏沉状态，只能依赖尹净汉的搀扶才能行动。
苳晏为什么......
苳晏在一次短暂的清醒中问道。
尹净汉正在为他修剪指甲，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尹净汉因为你看着他们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
第四天，苳晏在浴室发现了一个秘密。镜柜后面藏着他熟悉的药瓶，标签被撕掉了大半。趁着尹净汉外出采购，他挣扎着爬进浴室，反锁了门。
冷水从花洒倾泻而下，刺骨的寒意暂时驱散了药效。
苳晏颤抖着打开药柜，将可疑的药片全部冲进马桶。
尹净汉回来时，苳晏正裹着浴巾坐在浴室地板上
苳晏把药停了
他直视着尹净汉的眼睛。
令人意外的是，尹净汉没有动怒。他蹲下身，轻轻抚摸苳晏湿漉漉的头发
尹净汉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在想什么吗？
苳晏沉默地看着他。
我在想，这个孩子像一面镜子，能照出每个人最丑陋的欲望
尹净汉的声音很轻
尹净汉但我后来发现，你才是最擅长伪装的那个
他拿出一部手机，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苳晏正在翻找药柜。
苳晏你早就知道我能清醒
尹净汉我什么都知道
尹净汉微笑
尹净汉包括你现在藏在浴帘后面的水果刀
苳晏的脸色瞬间苍白
尹净汉但是没关系
尹净汉靠近他，额头相贴
尹净汉我宁愿你清醒地恨我，也不要你模糊地爱着别人
那天夜里，苳晏做了一个梦。梦见十七岁的尹净汉在练习室里对他伸出手
尹净汉累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靠在尹净汉肩上，窗外天光微亮。
尹净汉我联系了经纪人
尹净汉突然说
尹净汉今天送你回宿舍
苳晏怔住
尹净汉这些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尹净汉的声音带着疲惫
尹净汉关在笼子里的鸟，永远不会真正为你歌唱
回程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快到宿舍时，尹净汉轻声问
尹净汉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苳晏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想起冷水淋在身上的刺痛，想起药效发作时的无助，也想起这些天尹净汉彻夜不眠的守候。
苳晏我需要时间……
尹净汉笑了，这次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尹净汉好
下车时，苳晏回头看了一眼。尹净汉站在晨光里，像一尊等待审判的雕像。
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或许，在扭曲的爱的废墟上，还能开出不一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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