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拉尔的脊背猛的撞上木质落地窗，巨蟒的尖牙穿透以斯拉的肩膀。
黑褐色的血液喷溅而出，以斯拉吐出一口黑血。
“以斯拉！”
伊斯拉尔用手抓着脱臼的关节，撕破喉咙叫出声。
巨蟒的鳞片在火光中闪烁着金光，却在一瞬间爆裂开。
在巨蟒的腹中有一盏灯———那是真正的归魂灯。
以斯拉腹部的伤口再次裂开，血液变成他的嫁衣，染红满天晚霞。
他们出劫了。
这个劫彻底破灭，整个山顶变为一片荒寂，在这片废墟中，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以斯拉的雪渗入土壤里，开出一片殷红的花海。
伊斯拉尔颤颤巍巍地跪在以斯拉身边，他已经感受不到脱臼的痛了。
也许他此刻才明白。
以斯拉究竟对于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对不起…”
伊斯拉尔用自己的手覆上以斯拉的伤口，以斯拉温热的血液在手心下源源不断地迸出，怎么都止不住。
以斯拉双眼充血，混混浊浊地看不清伊斯拉尔的脸。
他嗤笑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才道：
“走…离开这里。”
“你也要抛弃我么？”
伊斯拉尔直直地盯着以斯拉。
以斯拉没说话，只是默默别开脸。
伊斯拉尔用手捏住以斯拉的下巴，逼迫他转过脸。
“你不会死的。”
伊斯拉尔俯下身，咬向以斯拉的颈脖。
—————
以斯拉醒来后，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纱布。
伊斯拉尔背对着他，在小炉旁熬药。
“醒了？”
伊斯拉尔别过头，手上把药舀进碗中。
“不是不在意我么。”
以斯拉没再看向伊斯拉尔，碎发下，是空洞的目光。
“嗯”
伊斯拉尔端着药走了过来，坐到以斯拉身侧。
“就是讨厌我，也要先喝药。”
伊斯拉尔把药递给以斯拉，只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人家要你喂的～”
“滚”
以斯拉接过药，伊斯拉尔吹了一口气，药就凉了许多。
“连喝个药也要用…”
“喝你的。”
伊斯拉尔当然知道以斯拉说的是什么。
以斯拉一饮而尽，然后伊斯拉尔往他嘴里塞了颗糖。
“好了。”
伊斯拉尔拿过以斯拉手上的碗，把小炉洗干净收了起来。
待伊斯拉尔弄好以后，他在以斯拉旁边坐下。
“我跟你说啊，你跟我道歉我是不会接受的。”
伊斯拉尔白了以斯拉一眼，没说话。
“你过来。”
伊斯拉尔也不好说什么，就往以斯拉那边凑了凑。
以斯拉伸手把人直接拉到自己跟前，然后啃了一口伊斯拉尔的脖子。
伊斯拉尔愣了愣，但是也没挣扎。
“你干什么…”
“还债啊，你啃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伊斯拉尔倒也没说话，他只是把自己炼了百年的丹化为灵气渡到以斯拉体内，结果还要“还债”，还有没有天理了。
“好了。”
以斯拉放开伊斯拉尔，却见对方没有动作。
伊斯拉尔的头发遮住了他一部分的眼睛，以斯拉抬手把伊斯拉尔的头发扒开，看见伊斯拉尔凛冽的目光后又把手放下了，顺便帮伊斯拉尔的头发弄回了原型。
以斯拉估计是觉得还不够刺激，挠了一下伊斯拉尔的下颚。
“？”
伊斯拉尔这会儿有反应了，坐了回去。
“哇哦，是不是很喜欢”
以斯拉搞怪地看向伊斯拉尔。
“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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