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必安他们只说了这些就走了.
谢必安站在一旁,李承泽坐在秋千上,茶壶里依旧是茉莉花,他轻抿一口,回味着茶,回味着她.
李承泽谁需要范闲了解啊.
他轻嗤一句,手指微蜷,没人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
李承泽桑榆…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又无力的垂下头,刘海遮住他的眼.
他不在的时候,她也不允许别人说他的坏话吗?
心底因为她抛下他的那点怨气消失殆尽,心脏被甜滋滋的感觉包裹.
他蓦的笑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扬,又带上几分可爱.
他不坏,她说他不坏.
李承泽必安.
谢必安殿下.
李承泽你觉得桑榆怎么样?
谢必安有些疑惑,但见他们殿下开心的样子也不由得开朗起来.
谢必安桑姑娘自然极好,心地善良又不会听信谗言妄下定论,有自己的主见,容貌和武功也是上乘.
李承泽微蹙眉毛,看向谢必安.
李承泽怎么那么多话,你不准喜欢她.
谢必安?
谢必安一脸茫然,扣了扣手指,看着李承泽不悦的模样,思索片刻,难道是殿下不喜欢桑榆?
是了,上次他告诉殿下桑榆帮助范闲逃脱追杀时,殿下就一脸的不高兴.
他这样想,便开口补救.
谢必安其实那桑榆也不过如此,心思太过单纯,空有一身功夫,却不太精明.
哪知李承泽听此更不开心了.
李承泽瞎说什么,你不准说她坏话,再让我听见这些话,当心你的舌头.
谢必安?
清汤大老爷啊!
…………
范闲心中郁闷,所幸陈萍萍开导,同范建回去的路上不再心事重重.
夜里,桑榆熄灯正要休息,感到心头一紧,知晓是远徵那边出了事,匆忙找到范闲,他刚送走范思辙,正欲回去休息,瞧见她过来有些疑惑.
范闲怎么了?
桑榆有些焦急,因为跑步有些微喘.
桑榆远徵那边有危险,我得过去一趟.
范闲听此心里一沉,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握紧.
范闲又要走…
桑榆眼里满是抱歉,看着范闲失落的目光,心里的愧疚越积越满.
她抬手,自指尖缠绕光线,又飞进他腰间的玉佩.
桑榆你若想见我,可以拿着玉佩喊我的名字.
她说着拿出玉石就要施法离开,手腕一阵束缚,范闲拉着她,眼眶微红.
范闲要去多久?
桑榆安之放心,不会太长时间的.
范闲听此,束着她手腕的手放开,微微低头,闷声道.
范闲知道了.
桑榆安抚的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抬手结印,片刻之间,她的身影消失在亭下,独留范闲一人伫立在原地.
他手里拿着玉佩,抬头看向月亮,他一直在月亮的照耀下,却始终无法触碰她.
良久,他握紧玉佩,轻声呢喃.
范闲就这一次了,又又…
就这一次了,等她回来,他该表明心意,她若同样对他有意,他们就大婚,她若心中无他,他会拼尽一切,留住她,永远让她陪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