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气呼呼的女孩,范闲抓起她的手,把一大把的糖酥塞夏小溪一手。
“一大把的桃酥,换你一个不吃亏。”
夏小溪一愣,捧着手上的糖酥有点不可置信的问:“当真要把这么多糖酥换我一个?”
范闲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一大把换她一个,总给人一种有猫腻的感觉。
“怎么,不想要啊,那还我。”范闲伸手就要去抢,吓得护食的小姑娘,火速把糖酥藏到身后。
“想要。”夏小溪这般说着,拉开自己小包包,把美味的糖酥放好。
范闲慢慢拆开夏小溪的糖酥,尝了一口,还行,不是太甜,就是有点干巴了。
他慢慢含在嘴里咀嚼,唇边染了点糖粉,夏小溪指了指。
“嘴巴擦擦。”
结果,范闲直接就凑到夏小溪面前:“手不能抬,扯到伤口,疼。”
真是非常正当的理由,夏小溪忍不住咬牙切齿:“不是,你,刚才拿我糖拆开吃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你讲伤口疼啊,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疼?”
范闲嘴角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甚至狡猾。
他道:“因为刚才吃糖的时候手抬起来疼,所以,现在抬不起来了。”
范闲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悠悠地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抱着你飞檐走壁,扯到我的伤口了。”
这话,合着就是怪夏小溪呗。
她不会轻功,还要他这么一个伤患带她飞檐走壁。
眼下,因她而伤,使唤一下,她帮自己擦一下嘴巴,不过分。
好好好。
这么说了,要是夏小溪还不帮他的话,那真的就显得她很小气了。
夏小溪从自己的小包包抽出了纸巾,一脸和善。
但,范闲一看就知道,小妮子要使坏了。
果然,手帕擦到他唇边,交叠一下,继续擦他的嘴,擦完了再叠一下,继续擦,再叠。
下一秒,范闲就握住了夏小溪的手:“擦嘴,你干嘛呢?”
夏小溪理所当然的来了句:“擦嘴啊,有什么问题么?”
没问题,就是夏小溪这么个擦嘴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擦……别的地方呢。
范闲盯着夏小溪看的时候,终于小妮子绷不住了。
噗嗤笑出了声来。
范闲抬手,夏小溪火速躲开,她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搞怪又可爱。
一道咳嗽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夏小溪和范闲齐唰唰看下声音的源头,陈萍萍坐在自己轮椅上,注视着他们。
侯公公不敢找陛下,范闲是陈萍萍在护着的人。
他找上了陈萍萍。
“你们俩过来。”
语气不善,明显生气。
夏小溪跟在范闲后面,陈萍萍对着范闲就骂。
骂什么。
骂他蠢。
假死的事,非常愚蠢。
头一次看到这个对他好的老人,这般骂他。
范闲老实巴交的听他骂完,回头看向夏小溪,一般这种情况,夏小溪同志总有办法。
“不不不,陈叔你误会了,谁说范闲假死了?谁又说范闲欺君了?”
夏小溪走了过去,蹲在陈萍萍车边,小小一只,乖巧的让人不忍心与她置气。
“陈叔,这事,无妄之灾啊,咱们是和二殿下玩过家家呢,谁知道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范闲死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咱们左右寻思不可这样,就赶紧回来找陛下,解释这乌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