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月沉默着,没有应答,将镰刀丢到了薛芳菲的旁边。
薛芳菲:“……”
薛芳菲奋力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竟然是镰刀,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还没等她先开口,站定的林岑月便率先开了口,声音里面全是冷漠。
“既然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这条命,又何必找我来救。”
林岑月从鼻子呼出一口闷气,心情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薛芳菲:“岑月,我不是。”
薛芳菲感到身子有些冷,明明朝阳已经照射在她的身上,她仍旧还觉得十分冷。
林岑月不会明白的,在那种折磨之下,不会有人能够扛得住的。
林岑月:“不管是不是,本小姐现在不在善心大发,你勒,你就自生自灭吧。”
林岑月作为当朝宰相的女儿,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她见得多了。
而因为这些事情受伤,那也是一件家常便饭的事情。
甚至有时候,伤她的人,还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官场形势瞬息万变,那些个儿女情长,在这群官场上的人眼里,那都是浮云,不足一提。
要是真的用这小小的一个苦肉计,就饿能够扳倒一个宿敌,他们可能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可是没人在乎林岑月,伤得是她,开心的却是他们。
她也曾面临着命悬一线的危险时刻,但就算在那最后一刻,她仍旧没有选择放弃。
她知道,自己的命也只有自己在乎,其他人根本不会关心。
在察觉到薛芳菲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她瞬间被烦躁笼罩。
她自己都不想活,又何必救她了。
林岑月也是气话,她从薛芳菲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不甘心。
她想那个女人,定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生命。
谁知道,林岑月一连走了好几步,都没有听到身上传来那女人的呼救声……!
林岑月皱眉,歪头,接着往前走了一步。
顿时,她预感不对,立马转过身去。
身后,薛芳菲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岑月:“……”
林岑月赶紧将薛芳菲抱在怀里,赶在那天完全亮之前回到贞女阁。
林岑月带着薛芳菲缩进自己的屋子,为薛芳菲褪下满身泥泞的外衬。
内衬的衣服虽然也有些脏,但是总比外衫干净。
她将昏睡过去的薛芳菲搬到床上,为她细心盖好被子,便为自己洗净了身子。
她那身贞女堂的衣服已经被薛芳菲弄脏,再不能穿。
林岑月连忙去找上了桐儿。
桐儿眼神迷离,在开门看到衣衫不整的林岑月,顿时清醒了几分。
林岑月哀求她不要出声。
桐儿连忙将她带进了房间。
“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桐儿闻言,身子颤抖,十分伤心。
“我家小姐现在睡得多,清醒得少。”
桐儿话音刚落,林岑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上几句。
那房间里面便传来阵阵咳嗽声。
“桐儿……你在和谁说话呢?”
桐儿连忙掀开帘子,走到了姜梨的床边,林岑月跟着她的脚步,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