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眼神一躲,语气有些慌张。
“我……”
薛芳菲乘胜追击,“那些陷害你的人,现在不知道有多么得意、快活,你却一心求死,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死了,她们指不定会多么开心。”
腿上的伤口正隐隐犯痛,薛芳菲想到沈玉容、想到小姑子,想到沈母,她们的恶毒,如今想起来,仍不免心痛。
这种痛,甚至比伤口的痛还要更加痛苦一些。
林岑月:“姜梨,我们现在别无选择。薛芳菲腿上的伤口更是耽误不起,再不找个医师,你们都活不了!”
林岑月苦口婆心地劝着姜梨。
姜梨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离开这个莫名的鬼地方。
在贞女堂的日子里面,她几乎每天都要幻想,父亲有一天能够接她回家,然而从春天等到冬天,四季轮回十个年头,别说人呢,姜家好似忘记了他们再贞女堂还有一个女儿,甚至连一封信都不曾寄来。
“姐姐,我……就算我们真的侥幸逃出去了,但是我们要往哪跑呢?”
林岑月是被人在茶里下药,再次醒来,人就到了贞女堂,对这片山头的熟悉程度甚至还远不如姜梨和桐儿。
姜梨和桐儿从小便来到贞女堂,平时除了外出捡柴采蘑菇,几乎不会外出,对清呈山的印象仅限于贞女堂附近几十公里。
她们只知道这座山很大,很大,大到她们根本找不到出路。
所以三人都将目光望向可薛芳菲。
薛芳菲昏昏沉沉,被三人热忱的目光所注视着,整个人都惊醒过来。
不过,她垂下头去。
“我也不了解这座山。”
……
讨论到此为止,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了。
要是能跑,姜梨和桐儿不至于在这贞女堂待了十年。
林岑月咬咬唇,眼里全是不甘,她毕竟经历不多,此时陷入死局,她不想放弃。
薛芳菲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没有力气,幸得桐儿在旁,扶住了她,她才没有倒下。
桐儿领着她,坐到自家娘子的床上。
薛芳菲双手握拳,忍受着腿间的巨痛。
姜梨瞧着薛芳菲的样子,突然下定了决心。
她望着桐儿,“桐儿,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桐儿自然而然,忙不停地点着头。
林岑月看到姜梨又看向自己,她眼神中有一丝希冀,同时更是坚定了不少。
姜梨:“姐姐,我们一起去试试吧,左右都是死,说不准我们真的能活,也说不定……”
林岑月张口,驳斥了姜梨的观点。
“不会的,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不会死!”
……
计划是下午做好的,林岑月完全没有想到晚上便突生意外。
姜梨和桐儿被堂主重点关注上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针女们监视着。
林岑月现在都不敢轻易去姜梨房间找她。、
第二天,桐儿甚至没有外出采蘑菇,林岑月曾经话里话外,想要套取一些信息,可是无果。
直到回到贞女堂,在将蘑菇搬至仓库的时候,偶然偷听到了堂主和一两个亲近的贞女的对话,她才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