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月解释道:“现在我们这里没人,太阳出来了,她们惯会偷懒……”
她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毕竟等到中午也就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了。
薛芳菲不赞同她的这个决定,林岑月最后在屋顶停留一下,便回到了房间。
“怎么样?你有看到柳夫人吗?”
林岑月脸色有些难看,她摇摇头,刚刚在屋顶,她确实想要找到柳夫人的客房,但是在院子里面,只有几个贞女坐在亭子中间闲聊。
她还看到了几道人影,林岑月有些犹豫,薛芳菲立马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连忙问她怎么了。
“阿狸,我看不到这清呈山该往哪走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刚刚遥望过去,我看到了几匹马,那上面坐了人,正从东边来……”
她小心纠结着,提议着:“你说,他们既然是从东边过来,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也许东边就是一条去往京城的路……?”
薛芳菲听到人影,身子一抖,忙问:“你看清那几人的模样了吗?”
她死死拽着袖子,疑心那人是沈玉容,那天杀的沈玉容,要是让她知道他现在何处,她一定会杀过去,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应该怎么写!
林岑月瞧着薛芳菲异常亢奋,“人隔得很远……但是我很感觉到那人武功应该很强……”
林岑月被迫从屋顶下来,也有受到那人压迫的原因。
离得远,她甚至身处屋顶上方,是一个绝对隐蔽的地方,但是那几匹马中,为首的那人,目光如炬地盯了过来,那种感受,林岑月曾在父亲在书房和一个神秘人交谈时,感受过。
那时,她误入书房,一向宽厚仁慈的父亲一改和善的面孔,让下人将她带回房间,关了她整整半个月的禁闭,罚她抄经念佛,熟读女戒。
那半个月里面,林岑月几乎对这种视线有了生理阴影。
于是,她立马跑回了房间。
薛芳菲听到“武功很强”,整个人就平和下来。
沈玉容他一介书生,从来不会武功。既然林岑月说那骑马之人武功高强,那便一定不会沈玉容那厮。
思于此,薛芳菲愈加冷静,“岑月,我曾在清呈山山头待过数日,从来没有见过外来人。他们一行人既然是从东边而来,那东边一定能出去。”
林岑月也是这么想的,她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哪里……要是京城,那就好办很多。”
对于林岑月来说,京城就是她的家,要是将薛芳菲、姜梨、桐儿带回京城,她自会有保护她们的对策。
薛芳菲:“岑月,你能不能带上我?”
薛芳菲伸手抓着袖子,满脸都是羞愧难堪。
林岑月一怔,下意识想说你的家人呢?
可是口一张,她便回忆起什么,在那夜,初遇薛芳菲的时候,她表情痛楚,嘶吼着控诉着自己无家可归。
她神色一敛,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我们有缘遇上了,那你跟我回家吧。”
林岑月想的不多,薛芳菲却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