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暖房丫头，就不该惹眼。
因而蒋梣虽然急得直打转，却仍旧不敢轻易出府。
重活一世，虽比上一世生活条件好上不少，但是却也处处举步维艰。
这一世，倒是让她发现了些李川另外一面，比如他好似真的很喜欢她。
要不是蒋梣还记得上一世的记忆，她曾记得，上辈子，李川也是如此盛宠以前那位暖房丫头。
那时，她们本是同乡，蒋梣原以为姐妹飞黄腾达，会愿意带上自己。
可是并没有。
蒋梣就看着那人愈加骄纵，摒弃了一切以前的回忆，只安心做她那暖房丫头，直到最后惹来杀身之祸。
蒋梣一直觉得李川是一个没有主意，全程都是他的母妃，姐姐为他安排好一切。
亏得她上一世还认为自己是旁观者，看得清楚一些。
却不曾想到，重活一世，她才察觉到李川的恐怖。
他竟在最幼稚的时候，就已经心思阴沉到这般田地。
这世上，好像并没有他所在乎的东西。
秋千上，蒋梣吹着冷风，肩上突然搭上一双手，李川伸手捏着蒋梣的脸颊，简直爱不释手。
蒋梣扭头去看，连忙从秋千上下来，行礼：“殿下……”
李川眉头蹙起，似有不悦。
“梣儿，说了同我不必如此客气……”
蒋梣自然不可如此无礼，她弯腰，加深那个行礼。那副模样，执拗且十分固执。
“殿下与奴婢天壤之别，不可！”
李川似有疑惑，下一秒却极好地隐藏着笑容之中。
他像是极为宠溺地上前一步，伸手将蒋梣拉起。
“你喜欢，便这样吧。”
蒋梣：“谢殿下。”
蒋梣目不转睛盯着李川，总算在他眼中捕捉到片刻心不在焉。
她不知怎的，总算松下一开口。心中也揣揣不安地想着，总算被我抓到了吧，早就知道李川在演戏。
当然，蒋梣自己也在演戏。
只是演的多了，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明白，这到底是戏还是真实。
看着李川的晃神，她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这人暴戾、危险，这不是从上一辈子她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吗？
想明白这些，蒋梣只庆幸自己比旁人多活了一世，不然可能真要沉溺在这般甜言蜜语之中。
李川察觉到蒋梣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环顾一圈院子，像是想明白些什么。
他忙问：“梣儿，是不是这秋千耍着不好玩？”
蒋梣眼尾带笑，摇了摇头。
“这秋千，奴婢甚是喜欢……！”
听到蒋梣的回答，李川还是有些不解。
“那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发呆，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蒋梣一怔，“竟有这么明显？”
李川失笑，伸手捏了捏蒋梣的鼻尖，“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蒋梣抿唇，眼神复杂，重活一世，她竟比上一世还愚蠢，甚至忘记了伪装。
李川的话无意间提醒到了蒋梣，蒋梣日后的时间里面，尽心尽力扮演着一个欢愉且恃宠而骄的丫鬟。
当然，这里面的度，蒋梣还是把握得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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