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大姐姐，那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小女孩十分聪明和敏锐，蒋梣说帮几个小忙，她便能够马上反应过来。
蒋梣眯着眼，“嗯……这花……”
蒋梣遥望那灯会高桥之上，穿着一袭艳丽红衣之人，样貌生得极为出众，身旁却空余一个，周遭成成对对情侣从他身边快速掠过。
饶是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女郎。
只是此人脸上神色不详，抿唇望着那河灯沉默不语。
蒋梣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李川是有多担心自己寻不到他，竟自己独占那高楼，一袭鲜艳红衣……
蒋梣指了指李川的方向，对着小女孩说道：“那穿着红衣的哥哥，你看见了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点评道：“大姐姐，那哥哥是抹了白粉吗？那脸煞白得很……”
蒋梣一怔，又忍不住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翻，等冷静下来，才定定叮嘱小女孩：“小妹妹，这话，你可不能当着那哥哥的面说，那哥哥极为记仇。”
小女孩害怕地捂住嘴巴，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四处转悠的双眼。
“那我刚刚说了那哥哥……”
蒋梣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没事的，这么远的距离，那哥哥听不到的。”
蒋梣问小女孩：“你叫什么……？”
小女孩颇有些难为情，“姐姐，我叫，我叫路招娣。”
蒋梣笑容僵在原地。
小女孩察觉到蒋梣表情有些不对劲，有些忐忑。
“姐姐，我的名字是不是很难听……？”
蒋梣苦笑一声，“不，很好听。等会在钱庄，要写名字，妹妹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小女孩难得有些不自信起来，蒋梣温柔开口：“姐姐可以帮你起个名字吗？”
路招娣立马抬头，点了点头。
“姐姐，我愿意。”
蒋梣：“路依澜，小名一一，好吗？”
蒋梣用上树枝，教小女孩写了几遍名字，最后叮嘱她使用小名便可。
看着小女孩一脸郑重往钱庄方向走去，蒋梣慢慢站起，又往那高桥之上瞧了一眼。
李川一动不动，停在那高楼之上。
她站在街边小巷，亦一动不动。
今日，她还准备了一份离别礼给李川。
要是可以，她倒是还真想亲眼看看李川的表情。
但是京城里面，世家大族错综复杂，多留一秒，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等到一一从钱庄里面出来，蒋梣含笑望着一一朝她越走越近。
她侧身，在一一的耳旁，说下了那第三个请求。
等到小女孩十分郑重地点点头，她才松下一口气，最后再望了那高桥桥楼之上的李川一眼，蒋梣毫无留念便去当铺，将一切首饰、珠宝换成银子。
再之后，她就着一张买来的破菜车和通行证，拉着那头拖大白菜的驴，顺利出了城。
再次听到李川的消息，已经是两年后，蒋梣在乡间小木屋的床榻上睡了一个自然醒。
门外吵吵闹闹，扰得蒋梣不得清梦。
她认命从床上爬起，打开大门，就瞧着邻居阿婆和邻居婶婶坐在木桌旁，磕着瓜子，讲着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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