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时常去枕楼放松,和香暗荼也逐渐熟悉起来。
在相处过程中,香暗荼对藏海暗生情愫,可碍于两个人的身份,再加上她还要拿到癸玺,不敢向藏海表明心意。
藏海也看出她的纠结,不禁跑到摄政王府找他喝酒。
沈珏看着借酒浇愁的藏海,有些无语。
沈珏:“我说你到底怎么了?一来本王这里就是喝酒,喝醉了回去,月奴不得揍我啊!”
藏海眼神哀怨,“我还没说你拐我妹妹呢!”
沈珏给了他一个白眼:“有事就快说,没事就去当值去。”
藏海见好就收,“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闻言,沈珏立马来了精神,有八卦。
“说吧,喜欢上谁了。”
“香暗荼。”藏海没有隐瞒。
“喜欢就去表明心意,你在这里借酒浇愁有什么事?”沈珏恨铁不成钢。
藏海:“哥你不懂,她…她不是普通女子。”
沈珏翻了个白眼,废话,他当然知道香暗荼不是普通女子。她的真实身份他又不是不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沈珏:“行了,别买醉了,去洗漱一下,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了。”
然后他直接示意下人扶藏海进屋去洗漱更衣。
藏海换好衣服,喝了一碗醒酒汤,才跟着沈珏上了马车。
“哥,去哪儿啊?”藏海很是好奇他们的目的地。
沈珏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对了,月奴呢?”
这回轮到藏海无语了,“我妹妹她被我娘拘着绣大婚衣服呢!”
沈珏:“大婚?她要跟谁大婚?我怎么不知道。”
藏海幸灾乐祸:“哦,忘了跟你说了,我爹爹和我娘亲给月奴定了夫家。”
此时的沈珏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脸色阴沉:“那个人是谁?”
藏海不怕死的凑过去观察他的微表情,“哥……你该不会是喜欢月奴吧?”
沈珏老神在在,直接承认,“那又如何。”
藏海瞳孔地震,“还真是啊?哥,你想老牛吃嫩草。”
沈珏恼羞成怒:“滚滚滚,真是白教你一场。”
藏海也不怕他黑脸,“哥,别说我不支持你啊,实在是你年纪太大了,你现在都是而立之年了,我妹妹还没有到双十年华,你努努力都能当我妹妹的爹了。”
“……”蒯稚奴,你这张嘴是抹了鹤顶红吗?这么毒!
“哥啊,不是我泼你凉水啊,我妹她就是把你当成长辈,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毒舌藏海继续补刀。
沈珏的那颗心被插了一刀又一刀,直接碎的七零八落。
系统.承明宿主,我就说你娶不了月奴吧,你还不信。
沈珏看你的电视去,别逼我动手啊。
承明又在心碎的沈珏身上补了一刀。
其实他早就做好了月奴嫁给别人的准备,毕竟他的年龄确实比她大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心凉凉的,月奴可是他费尽心思教养长大的,就好像自己精心培养的牡丹花被人连盆带花的端走了一样。
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马车停了下来。
“王爷,质宫到了。”沈舟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藏大人,下车吧!”沈珏整理好心情,调侃藏海。
藏海哼了一声,率先下了马车。
不是他要先下的,是沈珏让他下的,他可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沈珏挑眉,果然啊,这恶童长大了还是个恶童,真真是本性难移。
沈珏没有下去,而是把一样东西递给了沈舟行。
“舟行,你拿着这个带藏海进去找质子,把这个东西交给质子。”
沈舟行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那王爷您呢?”
沈珏:“本王去蒯家一趟。”
“是。”
看着藏海跟着沈舟行进了质宫,沈珏才让人驱动马车去蒯家。
蒯家还是原来的地址,蒯铎虽是辞官了,但藏海还在朝中,赵上弦舍不得让儿子一个人在京城,他们就继续留在京城。
“王爷,您怎么来了?”蒯铎正在做手工活,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沈珏。
“本王听稚奴说月奴许了夫家,本王特来看看。”
蒯铎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王爷您又被稚奴骗了,月奴并未定夫家。”
沈珏:“……”
稚奴!!!!!你又骗我!
蒯铎甚是无奈的为自家儿子开脱,“稚奴顽劣,王爷请见谅。”
沈珏气得咬牙切齿,“无妨。”
蒯铎摇摇头,这个稚奴,自从和摄政王混熟后,就一直没大没小的,自小就喜欢用月奴来忽悠摄政王。让他想不通的是,每次摄政王都会上当,为什么下次他是会信?
这时,月奴从里屋跑了出来。
“珏哥哥你来了。”
此时的月奴身着浅绿色抹胸长襦裙,外面是配套的大袖衬,襦裙四处和大袖衬上绣着凌乱却又不失美感的竹叶,头发一半被挽起,一半披散在身后,挽着的发髻上簪着此前沈珏亲手为她雕刻的白玉兰流苏簪,周边还有几朵珠花点缀,双耳上坠着一对由绿翡雕刻而成的小型叶片流苏耳坠。
“我家月奴出落得愈发漂亮了,也不知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沈珏毫不吝啬的夸赞月奴。
月奴毫无顾忌的挽着他的胳膊,“月奴才不要嫁人呢!”
沈珏的目光落在他胳膊上月奴那纤细白皙的柔夷,眼神幽深,“不嫁也好,珏哥哥养得起咱们月奴。”
蒯铎总觉得今天的沈珏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至于他家闺女的行为,他早就习以为常,就当没看见。
“对了,珏哥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平时这个时候不都是在处理朝政吗?”
沈珏笑着回答:“你哥哥跑到我那里借酒浇愁,我就只好来你们家躲清净了。”
月奴惊讶,“我哥会借酒浇愁?他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和爹爹娘亲?”
沈珏压低声音说:“你哥哥他有心上人了,结果人家姑娘还不知道,他又不敢去和人家姑娘表明心意,这不只能借酒浇愁了。”
月奴嫌弃的撇撇嘴,“哥哥就是个胆小鬼,连表明心意都不敢。”
沈珏调侃,“你哥哥是胆小鬼,你就不是了?”
“我才不是呢!”月奴傲娇反驳。
看着旁若无人打闹的两个人,蒯铎神情复杂。
他闺女是不是留不住了?
还有,他儿子是不是也春心萌动了?
……
鹤归.作者这个世界快结束了,是个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