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醒后,先替范闲解了毒,随后和五竹一起对范闲和宁梦槐展开了长达三个时辰的教育。
原本还对对方有些敌意的两人经过这次教育变成了同病相怜的战友,关系都变好了不少。
“范闲,我们一起暗杀五竹和费介吧。”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用很激动的语气说出极具挑战性的话的宁梦槐,即便范闲对宁梦槐的思维跳脱性有一定的了解,但当下还是被吓到了。
“你开玩笑吧,我们两个会死的。”
“谁说咱们两个,我轻功比你好,大不了把你丢下直接跑路呢。”
范闲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听到的不是宁梦槐的心声,而是她开口说的话。
“你抛弃战友已经这么不假思索了吗?”
“昂。”
范闲被宁梦槐的坦率震惊到,无语凝噎只得竖起大拇指。
他真是服了。
费介带着宁梦槐来到范家后便住下了。
在费介和宁梦槐来之前,范闲跟着五竹学霸道真气已经够忙碌的,没想到再加上巫毒,练习得强度这么高。
“哎?师傅?范闲呢?”
从厨房中凭借撒娇卖萌获得一碗猪蹄的宁梦槐看到躺在庭院的躺椅上的费介,有些疑惑地问道。
“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费介指了指宁梦槐的脚下,宁梦槐这才低头,入眼就是那口吐白沫的范闲,其样子吓得宁梦槐往旁边一跃。
“范闲噶了?”
“好惨。”
“那他屋里那个貔貅可以送给我不?”宁梦槐举起手,真诚发问。
“你这丫头片子,整天惦记着范闲的那点东西,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意识不清醒但还能听到外界声音的范闲颤颤巍巍抬起手,想要附和一下费介,哪曾想费介又来了一记重击。
“知不知道尊师重道啊,那貔貅应该给我。”
听到这句话的范闲彻底不清醒了,被气昏迷前还隐约听到宁梦槐用极为天真的语气说道。
“师傅,他好像真噶了。”
***
经过长时间练习后,范闲虽毒不倒费介,还时常被宁梦槐拿来当做实验的小白鼠,但身体的抗毒性也迅速增强,宁梦槐这几日又闹着要去看花灯,费介实在是遭不住宁梦槐的折腾,便同意两人休息一天。
今日的宁梦槐扎着两个丸子头,不再是往日那灰头土脸的打扮,身上穿着的藕粉色衣服是老夫人让下人为她做的,衬得宁梦槐更为娇嫩,惹得范闲有些移不开眼。
他的目光过分灼热,拿着一根糖葫芦的宁梦槐错以为范闲想吃一口,便将她手中的糖葫芦送到了范闲嘴边。
“要吃吗?”
“不,不吃了。”
范闲只觉得脸颊烧得慌,低头时,被宁梦槐拿着烫热了的小铁棍卷好的发丝垂落在他两侧,记起镜中被宁梦槐打扮了半个时辰的自己,范闲很想问一下,今日的他,宁梦槐觉得怎样。
少年的心动尚且未问出声,变故悄然而至。
正在猜灯谜的宁梦槐被范闲突然握住手腕,他刚要告知宁梦槐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迎面就吃了宁梦槐一拳。
“哎哟,我以为小偷要偷我荷包呢,范闲?范闲?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