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斜眼，上下打量了黎苼。
方才床榻缠绵之际裴文宣可是怀着十足的恨意，与她做恨。黎苼被折腾的不清，腿上还隐隐约约的出了淤青，腰部的淤青更是明显。黎苼被裴文宣打量的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恨不得现在就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她甚至开始思考自己为何要招惹裴文宣这个祸害，终究是为了活命低头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黎苼只能将滑跪进行到底。
“裴大人，妾身这条命就交给您了。”
“可娘娘的技术并不能让微臣信服，微臣该如何保您呢。”
“裴文宣！你......”
裴文宣就这样将那事说了出来，顺便还得嘲讽一下黎苼的技术。黎苼被他说得又羞又愧，差点就指着裴文宣的鼻子骂了。她这副样子裴文宣不仅不气，反倒暗自窃喜。因为这样张牙舞爪的黎苼，才是真正的黎苼。乖顺低头只是黎苼的伪装，裴文宣喜欢活得黎苼。
“怎么了娘娘，这就暴露本性了？”
“妾知错了......”
在活着和尊严中间，黎苼又一次选择了活着。她走到裴文宣面前，伸手就要脱他的衣服，裴文宣眉头皱起将她细小的手腕抓住。
“你做什么？”
“方才服侍的大人不满意了，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
他很是疑惑，自己看起来很像欺负人的禽兽吗？
方才裴文宣下手有多重他自己知道，若是再拉着黎苼做恨，恐怕黎苼今日就出不了这个门了。裴文宣到底还是做了回人，拒绝了黎苼。这原本是为了黎苼好，谁知黎苼竟直接哭了。她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哭得跟个泪猫一样。比起来时那点泪水，眼下的更真。泪水滴在裴文宣的手背上，裴文宣只觉得这泪水好烫，让他忍不住要可怜起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哭什么。”
“裴大人这是要看着我去死，不愿意救我了？”
“我有这样说过吗？”
“可是......你方才拒绝我了。”
黎苼会错了意，因为在她看来自己从前对裴文宣所做的种种行径，今时今日是不会得到裴文宣的同情的。
只是她低估了裴文宣的爱，裴文宣对她只会心软。裴文宣忍住没去擦她眼角的泪，只是神情略微软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了。
“拒绝你，是因为白日还要上朝。娘娘，我是首辅，总不能为了贪恋美色连上朝都不去了吧。”
“裴大人是在夸我好看吗？”
“......”
黎苼停了哭泣，一双扑闪扑闪带着泪痕的眼睛，就这样盯着裴文宣。
他承认，这张脸的确很美。比起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也可以平分秋色，是生来就要做妖妃的一张脸。
“娘娘。这是重点吗？”
“所以大人答应救我了？”
“今日微臣不大畅快，娘娘，看来日。”
“是......那我就先告退了。”
黎苼起身离开，腿一软差点就摔了。
裴文宣连忙扶着她的手臂，坏笑道：“娘娘，要我送你出去吗？”
“不劳烦裴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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